畢竟,berserker這個職介,可沒有像是archer那樣優秀的獨立行動能力。
berserker此時也沒有再去攻擊雁夜,而是向著一旁呆立著的紫發女孩揮出了自己穿著漆黑色鎧甲的手臂,直直的捅向了女孩的心口。
而一旁在剛剛撞上牆壁落地的雁夜,咳出一口血後,看到眼前的場景,便再也沒有了以往的冷淡與漠然,而是一副心急如焚的瘋狂樣子。
“住手——!”
禦主的聲音充滿著渴求與絕望,同時帶著希望的一部分參雜著憤怒與恨意。
不過就算如此,對於沒有思考能力的從者——berserker來說的話也隻是一些還可以忍耐的了的噪音而已吧。
berserker並不是被誰所操控,也不是出於自己的意願。
而是身為berserker的一種本能罷了。
剛剛召喚現世,禦主的魔力供給少的可憐,幾乎根本不能維持berserker全天候的實體化現身。
而現在在眼前,berserker透過自己的雙眼,看到了眼前這女孩的心髒中,有著某些特別的東西在吸引著自己。
本能告訴berserker,隻要獲得了女孩心髒中的東西,就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
但是,沒有人會允許吧。
不管是雁夜還是髒硯,雁夜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所有執念的托付者在自己眼前死去,髒硯也不可能讓下一次聖杯戰爭的人選直接死在自己的麵前。
而且不說這些,髒硯也還有一個原因不能讓這個叫間桐櫻的女孩死去。
——至少現在不行。
這樣想著,大量的蟲子從地上冒起,將女孩拖離了原地,而後髒硯又役使著肥大的蟲子們衝天而起,形成牆壁,好用來阻隔berserker的追擊。
像是無盡的蟲子從地麵上冒出一般,berserker的麵前升起了一道蟲幕。
蠕動的姿態與密密麻麻的數量看起來格外的令人難以忍受,不過身為berserker這一職介,因為沒有了理性,所以對於這樣的情況根本沒有任何的想法。
隻是本能的驅使著身體想要衝過去罷了。
“雁夜!快用令咒!”
髒硯的話語此時響徹了整個地下,同時也確確實實的傳入了雁夜的耳中。
令咒是浮現在身體表麵的魔術結晶,同時也是大聖杯給被選中的魔術師們預兆戰爭開始的聖痕。令咒的能力可以強行的讓從者絕對服從命令。
就算是berserker,隻要禦主持有令咒的話,也不得不乖乖聽話。
但是也有例外,比如說對魔力的等級如果是A等級以上的從者的話,對令咒做出的一些模糊的命令給予反抗什麼的,也是可以做到的。
但是這一類的英靈中,明顯不包括此時的berserker。
berserker本就是以理性換取力量的職介,而失去理性之後,作為狂化的代價,對魔力也會相當幅度的下降。
這種情況下,如果使用令咒的話,百分之百是會很完美的成功的。
“知道了啊!吸血鬼!保護好櫻啊!”
雁夜激動的吼著,沙啞的嗓音與臉上不斷扭動的類似經脈一般的東西,很明顯的表示著雁夜心中的不平靜。
“宣告——令咒!將我的從者,berserker的狂化技能,解除掉!”
這樣宣言著,三枚像是花瓣一樣的令咒的其中之一,開始淡去了身形。
——手上的令咒,在痛?!
驚疑不定的想著,不過此時重要的事情可不是這些。
畢竟berserker如果能夠抵抗住令咒的效果,亦或者令咒根本不能束縛住berserker的話,那又該怎麼辦才是雁夜此時應該想的,與應該做的。
而之前之所以用令咒宣言說是解除狂化技能,也隻是因為如果狂化後的berserker有這麼強的不穩定性的話,就算現在單純的束縛住了他,在之後的聖杯戰爭之時,也一定會出現什麼讓人頭痛的事情的吧。
那麼幹脆試著將狂化的技能取消掉好了。
這樣的想法,的確算是很好的了,但是雁夜沒有想到的是,如果對方本來就是一個性格惡劣的家夥又怎麼辦呢?
眼前的黑霧散去,身著漆黑鎧甲的從者在一瞬間停止了自己的動作,而後,被如海般的蟲子吞沒在了地麵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