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觀戚庭華,從進來之後那麼久,什麼都沒有說,不分青紅皂白,一頓質問。
從一開始,戚庭華便相信了她通奸的事實,從來就沒有懷疑過。
在秦如晨說出這話之後,戚庭華的確有一絲的猶豫,踟躕在那裏,久久沒有說話。
秦如霜在一旁看著的暗自著急,若戚庭華真的相信了秦如晨,那刻就要破壞她的計劃了。但之前戚庭華對她的嗬斥還在耳中,她可不能夠再在這個時候去觸黴頭了。
半晌,戚庭華終於說出一句讓秦如晨傷心欲絕的話。戚庭華一字一頓的說道:“朕也想相信你是冤枉的,但朕同樣也相信眼見為實的道理,朕實在是尋不到,任何你是清白的理由。”
“皇上話裏麵的意思,是將臣妾定罪了?”秦如晨渾身處於輕微的顫抖之中,她艱難的說出這句話。
“那你倒是說說,你要怎麼證明,你是清白的。”戚庭華紅著眼睛,緩緩說道。
秦如晨想了想,想要證明的方式有很多,比如說,驗身。雖說已經不是處子,但畢竟皇上那麼久沒有與她發生過關係。找有經驗的嬤嬤來,應該是能夠檢查的出來的。
但,秦如晨話還沒有說出口,戚庭華便繼續說道:“哪怕你已經讓朕傷透了心,但朕依舊希望能夠給你留點臉。何況,這樣的事情發生,皇家丟不起這個臉,朕也留不起這個臉。”
“也就是說,不論臣妾怎麼做,皇上都是不會相信的,對吧!”秦如晨低垂著頭,長長的頭發也隨意的落在肩膀之上,慢慢的垂下來,看起來,更加的淒涼悲哀。
有那麼一瞬間,戚庭華真的很想哭,但也就那麼一瞬間,戚庭華收起了所有的情緒。他身為帝王,絕對不能夠,為了這種水性楊花的女人哭。
水性楊花,突然,戚庭華覺得,這個詞語真的不能夠用在秦如晨身上,至於為何,他也是說不出來。
耳朵,在嗡嗡嗡的響。秦如晨苦笑著看著那個讓她從始至終愛著的男人,還是恨吧!若隻有恨,那至少,她活著也能夠好一點吧!戚庭華不相信她,這般,就算留下一條命,她這半身又該怎麼活下去。
還有她的孩子,他們多麼無辜,可莫要受了牽連。
這般想著,秦如晨說道:“臣妾如今狼狽不堪,可容臣妾稍作梳洗,自會給皇上一個滿意的答複。”
戚庭華想過秦如晨可能會辯解,也想過她會哭訴。但秦如晨就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般,淡淡的說她衣冠不整的話。一時之間,還讓戚庭華摸不準。但,條件反射,戚庭華居然點了頭。
與戚庭華一樣想法,便是秦如霜。她擔心秦如晨會有什麼詭計,但,皇上都已經點頭了,她又能夠多說什麼。隻能夠擦亮一點,將秦如晨盯緊一點,以免出了什麼意外。
安靜的挽起長發,秦如晨打開了那一箱首飾盒,草草看過,全是戚庭華賞賜的。但,秦如晨,真的不想連離開,都要戴上戚庭華的東西。她這一生,與戚庭華之間,糾纏太多,隻願離開之後,能夠在也不要見這個讓她傷心至極的男人。
不自覺得,拿起一個造型獨特的扳指戴在手上,還有那一隻七彩蝴蝶。她記得,這兩個東西,還是那個叫淩冽的救命恩人所送。她要戴著這離開,來世,好記得這段救命之恩,將今生來不及償還的恩情,在來世償還。
隻是最簡單的打扮,但也讓秦如晨變得幹幹淨淨,簡潔美麗大方。而這一通打扮,隻用了一盞茶不到。
那男子原本已經站起來,但或許因為戚庭華下手太重,又昏了過去。
秦如晨走到窗邊,看著那一池早已頹敗的荷花,心中感慨萬千。她記得,這湖連通著外麵的河流,這才使池水不會發臭,但卻危險無比,暗流湧動,因為聯通外界即使淹死,也難以尋到屍體。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若是死了,便再也不要出現在戚庭華的麵前,就是死,都不願再見戚庭華。轉身,背對著窗子,端正的跪在地上,涼聲說道:“皇上,能夠證明臣妾清白的,怕也隻有這一死了。”
“但,均兒與韻兒,都是皇上的骨血,望皇上能夠善待。若是有來生,臣妾當真希望,再也不要遇見皇上,哪怕隻是互相看上一眼,也不要。”
說罷!不等戚庭華說話,咬牙直接翻上窗台,毅然跳了下去。
一切,都發生的那麼快,戚庭華還沒有來得及去消化秦如晨說的那些話,秦如晨整個人都消失在他視線裏。
“皇後!”秦如霜一直注意著秦如晨,見她剛跳下去,立刻跑到窗前,往下麵望去,隻見湖麵還不斷擴散著漣漪,卻是再也沒有半點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