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有人在冤枉臣妾,陷害臣妾,求皇上做主?”素心見戚庭華讓別人離開,隻當是戚庭華再給她機會,當下跪著求饒。
秦如晨不知道戚庭華將她也給留下來的用意,但這個女人,是絕對不能夠再留了。她不僅這般害戚庭華,還將那些主意打到了戚允均的身上,這是一個母親絕對不能夠忍受的事情。
“臣妾有罪,還望皇上恕罪。”秦如晨之前已經從新將麵紗給帶上了,她見戚庭華不說話,便立刻跪在地上。的確,心裏麵是恨著戚庭華的,但,那畢竟是自己的丈夫,也是她深愛著深恨著的男人。
戚庭華一直保持著之前的那個姿勢,甚至都沒有抬一下眼皮,淡淡道:“哦!難不成是你陷害的貴妃?”
秦如晨眉頭一皺,就在素心想要開口之前,立刻搶先說道:“回皇上的話,臣妾的罪不在於去陷害誰,而臣妾,所犯的是包庇了貴妃的惡性。其實臣妾已經知道,貴妃在給皇上下藥,隻是一直苦於沒有證據。”
“哎!”戚庭華深深地歎了一口氣,這一瞬間,他像是憔悴了不少,歎息道:“你總算是願意說出來了。”
“難道皇上已經知道了?”秦如晨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既然已經知道了,為何還要縱容?”
“朕也是剛才知道的。”戚庭華有些痛心道:“朕知道,小寧子的香料定是從你那裏拿的吧!朕知道你是不喜歡焚香的。但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每日到坤寧宮,總會聞到那淡淡的香味,便是從朕夢遊開始。”戚庭華說話的時候,眉頭一直皺的很緊,之前,他也是懷疑過,隻是覺得太過荒唐,沒往細處想。
“而你。”戚庭華說著轉過頭去看著素心,眉眼中帶著厭惡道:“讓朕想想,你是什麼時候開始下藥的?是從那碗燕窩銀耳羹開始的對吧!每日一碗,日日都離不開。之後,便是荷花亭中淡淡的香味,即使解藥也是毒藥,讓朕更離不開你。現在呢?現在你又用在什麼地方?”
素心見這件事情再也賴不下去了,索性也不需要耍賴,左右戚庭華如今,中毒已深根本就不需要繼續下毒。便狂妄的笑起來,冷聲道:“皇上當真是聰明的很,隻是聰明的太晚了,從前幾日開始臣妾便不再對皇上下藥了,因為皇上體內的藥已經夠了,根本無需下藥。您也會不斷地想要臣妾,不斷地消耗自己的生命。”
“賤婦!”戚庭華厭惡的罵了一聲,之後緩了緩呼吸再說道:“快說出解藥在哪裏?否者別怪朕不念舊情。”
“舊情?臣妾與皇上之間有情嗎?不都是靠著那藥維持的嗎?”素心再也不想裝下去了,嘲諷道:“臣妾不就是皇上的解藥嗎?秦如晨的熏香,不過隻能起到緩解的作用,想必皇上已經體會到,這沒有臣妾的日子,是多麼的難捱了吧!”
“毒婦!”戚庭華再罵一聲,背過身說道:“朕再也尋不到留你的理由,你自盡吧!”
“你要殺我?”素心聽到這話覺得不可思議,難道戚庭華沒有聽清楚嗎?解藥可就隻有她?
秦如晨猶豫片刻,之前戚庭華沒有叫她起來,她可一直都跪在地上,許久從唇縫間艱難的說道:“皇上,臣妾請求皇上,能夠繞了素心一命。”
戚庭華依舊沒有看秦如晨一眼,他的目光像是在看牆壁上的壁畫,也像是什麼都沒有看,淡淡說道:“皇後,難道你覺得朕,不能夠克服自己,難道朕連這一點自持力都沒有嗎?”
“如果能夠逼她交出解藥,那自然更好。”秦如晨發自肺腑道:“臣妾,並不希望皇上去承受那種痛苦。”
戚庭華覺得秦如晨的這句話有些好笑,嘲弄道:“皇後這般關心朕,若是皇後一早告訴朕,朕又何必會到這個地步。如今,對於妄圖想要控製朕,甚至這般傷害朕的人,朕絕不姑息。”
秦如晨身體一顫,苦笑道:“若那個時候,臣妾告訴皇上,皇上會信嗎?”
會信嗎?戚庭華也是那般問自己,答案是不會。就算是縱容秦如晨去查,那素心且是傻子?戚庭華終於將目光落在秦如晨的身上,痛苦的看著這個占據他整個心的女人,涼生道:“為何,你不能不那麼倔強?”
等了半天,卻不料等到這句話,秦如晨有些意外。但也僅僅隻是一瞬間的意外,之後,心也是靜了下來,她與戚庭華之間的鴻溝,是再也無法邁過去得了。索性道出實情,不卑不亢道:“臣妾隻想做臣妾自己。而皇上,素心的確還不能夠殺,因為,還有一人的冤案,係在她的身上。”
說著,也不管戚庭華是怎樣的臉色,將李如柔那離奇的事情,講給戚庭華聽。
聽完,戚庭華一聲冷笑,也不知道是在笑誰,苦澀道:“原來,你擔心的,是那個伶倌。”
被人冤枉毒害大皇子,素心沒有害怕過,被人發現那些毒藥,素心也沒有害怕過,被查出她對戚庭華下毒,她也沒有害怕過。但,秦如晨說出了李如柔的事情,素心臉色卡白,她真的很害怕,戚庭華追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