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魚群(1 / 2)

小龍蝦的突然離去,令得魚群一陣錯愕,不過也就僅僅幾息的時間,隨後整個魚群就興奮地遊動了起來。

魚兒們圍在老魚妖身邊,歡快地遊著,一圈又一圈,口中發出“噗噗”之音,似是一種特別的方式在表達心中的喜悅。

為了勝利而歡呼,為了老魚妖而歡呼!

小魚兒此時也依舊混跡在魚群之中,一同感受這這一份喜悅!話說起來,小魚兒當是此時最應該高興的那一位了。

小龍蝦本來就是追殺它而來的,這魚群隻不過是被小魚兒牽引進來的無辜受害者罷了!雖然最後也隻是有驚無險,而眾魚也並不清楚此間緣由,此時還把小魚兒當做它們中的一員,這讓小魚兒有些愧疚!

小魚兒本不是這番多愁善感,隻不過魚群給它一種特別的感覺。無論是魚群散而又聚無畏小龍蝦之威,亦或是老魚妖挺身而出護衛魚群,甚至於此刻就這樣簡單的繞圈都令小魚兒產生了一種莫名的感動!

孤寂了億萬年的小魚兒第一次明白族群的含義,縱使它並非屬於這個族群,但是卻感受到了那份羈絆,至少此時此刻它並不孤獨,以至於在某一時刻於恍惚之間小魚兒曾產生了“它也是這個平凡魚群中的一員”這樣奇怪的錯覺!

那一刻小魚兒忘記了諸神,忘記了沉眠的時光,甚至於忘記了它自己。

與此相矛盾的是它又清晰地記得這一刻的溫馨歡愉,宛若一顆閃耀的流星劃過黑暗的夜空,在小魚兒的生命曆程中留下濃厚的一筆,即便多年後依然不曾忘卻過!

一雙無形的大手推開了一扇大門,等待它的將是與之前不同的際遇!生命裏每一個不經意間的選擇都將決定未來的樣子,隻是當時做選擇的人並不在意,直到很多年以後,在某一個不經意的瞬間將生命串聯起來看的時候,才會自問一句:“若是當時換了一種做法,那麼現在又是什麼樣呢?”

小魚兒選擇了留下,其中很大一部分固然是因為上述的原因,但是別忘了在某一個角落還有一隻想要殺死小魚兒的小龍蝦!

小龍蝦突然離去,小魚兒自然也是心有疑慮,不過卻是想不出所以然。但便是因為想不明白,所以心中的忌憚更甚。此時雖不見了其蹤影,卻也保證不了它是否真的已經遠離了。待在魚群中顯然是一個明智的選擇。

魚群經過一開始鬧騰歡呼之後,慢慢的平靜下來。偶爾幾條在低喃著交流一些問題,更多的是在聽著包括老魚妖在內的那些魚妖們的交談。畢竟這將決定魚群的未來!

“哎,沒想到老大竟然還不肯放過我們,是我害了你們啊!”老魚妖環視魚群,而後一聲歎息,方才還一夫當關的氣勢也轉瞬而逝,老魚妖仿佛又衰老了十數年歲。

老魚妖的哀愁一下傳染了整個魚群,眾魚都靜默了下來,連不知情的小魚兒也感受到了一絲壓抑,經過這段時間的觀察也是明白這魚群似乎也麵對著災難。可是即便如此,小魚兒卻依舊沒有產生此時離去的想法。

幾息過後才有一條魚妖遊了出來,開口說道:“大王不必如此,我等跟隨與您少說也有七八年,若不是您,又何來我們今日?”

“不錯,大王不必為此介懷,我們選擇跟隨您,自是我們的選擇。那諦元老兒乃是忘恩負義之輩,又豈會是明主!”

話一說開,眾魚便都紛紛出言議論著。

“所言極是,我早看出那諦元老賊不是什麼好東西,當初大王就不應該把族位讓與給它。”

“你這小子真是會說大話,那老賊虛偽至極,又兼得是老奸巨猾,你怎的在之前看得出來?不過你那後麵那句話都是說的是極!”

“你,我就是看出來了!哼!”

“好了,你兩就不要在此爭論了,此時說這話又有何用,當務之急是如何度過眼前的危機,那諦元老賊定然不會就此放過我們。懇請大王再次帶領我們征戰天下,奪**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