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奎的豬頭肉在沙漠之中跑得飛快,我們的駱駝完完全全追不上這東西,我口中叼著半截煙,不緊不慢的和婉兒跟著傻奎。
“你嘴裏含著的是什麼?你嘴裏含著的是什麼?”傻奎回頭問道。
說實在的,我對傻奎這個重複兩遍的後現代語言方式實在是不怎麼待見。
“煙。”我吸了一口,話隨著煙子從嘴裏冒出來。
“來來。來來,我嚐嚐。我嚐嚐。”傻奎拉了拉豬頭肉說道。
我掏出一根燃了遞給他:“吸。”
傻奎接過去吸了一口。半天也沒見煙冒出來。我一愣:“吐啊。”
傻奎開口說道:“前麵有東西。前麵有東西。”一陣青煙從他嘴裏冒出來。
我轉頭一看,並沒有發現什麼。將目光投向婉兒,婉兒也搖了搖頭。
“臥槽,你不會是抽煙出現幻覺了吧,你暈煙?”我奇怪的看著傻奎。
“豬頭肉告訴我的。不會錯。豬頭肉告訴我的。不會錯。”傻奎停了下來,俯下身子抓起一把沙子來看了看。
見傻奎停了下來,我與婉兒也停下來,見傻奎抓起一把沙子,對此我們表示相當不理解。
“怎麼了?”我扔了煙頭問道。
話音剛落,前麵不遠處,“哧溜”冒出一個腦袋來,接著整個人慢慢的從沙子裏麵挪出來,漫無目的的走著。
“螳螂?”看到有人從沙子裏麵竄出來,我第一反應就是食人村民。
“不是,這個人是具幹屍。”婉兒說道。
“幹屍?”我皺了皺眉頭,傳說沙漠之中有一些詭異的存在,身體幹枯,卻能如同僵屍一般的活動,一出現,必然有怪物在後麵,這種東西叫做槁。
“小心一些,這東西應該是槁,後麵還有個大家夥。”我招出邪刑天戒備。
傻奎抽出小短刀拿著,又拿出水袋喝了一口遞給我。
“拿開。。趕緊的!”看著傻奎遞過來的水袋,我胃裏麵又是一陣翻騰。
槁在前麵漫無目的遊走著,似乎在尋找什麼。
“主上,要不要殺了這東西。”婉兒問道。
我搖了搖頭:“不必,這東西沒沒什麼害處,殺了也沒意思。小心一些後麵將要來的東西。”
轉念一想,傻奎肯定是知道這地方,就朝著這裏來的,應該就是蠍王出來覓食的地方。
“我老爹在那裏逛來逛去的找什麼呢?我老爹在那裏逛來逛去的找什麼呢?”傻奎吸了一口煙自言自語道。
“你爹?你說那隻槁是你爹?”我睜大眼睛問道。
“嗯。嗯。他就是死在這的,他就是在這的。肚子被剖開了,肚子被剖開了。”傻奎說完,難得的聽出他的語氣有些低沉。
這時候,地麵微微的揚起一陣沙塵,將那隻槁吹得有些迷蒙。而後,一隻巨大螯探出,夾住了幹屍。傻奎抹了抹臉。衝了出去!
我一把將他逮了回來:“不要衝動!”
這時候地麵的沙塵更加嚴重了。一個黑影在其中晃蕩,我捏了捏手中的邪刑天,轉頭向婉兒說道:“小心些。”
這時突然覺得背後一陣寒意,我就地急速一翻滾,朝後看去。
一條三米左右的鮮紅色大蛇緊緊的盯著我們,剛才是他的尾巴甩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