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文之前,容穀見先對這個標題吐個槽先…劉靖瑋是我的大學室友,所以關於這個角色名字…這個標題…你們懂的。)
無神的雙眼看著夏知非。良久,雙唇輕啟,冷冽的聲音回蕩在浴室之中:“你沒有撒謊,你是生靈。”
冷麵女的聲音很好聽,雖然沒有任何情緒的味道在裏麵。但不會覺得太冰涼,更像是撥動了冥河之水的叮咚,讓人感覺好似在炎炎夏日迎來一絲清涼。
夏知非可憐兮兮的拉扯著頭上被燒焦的發梢,雖然有黑暗氣焰護住生命,但還是被泉水燙得全身赤紅,渾然就是一幅案板魚肉的樣子:“對啊!對啊!女俠明鑒啊!我剛死不久,因為,如此這般那般…然後就到這裏了。我不是色狼啊!”夏知非蹲在地上,不斷的解釋。
池邊的空靈小姐一雙美目停留在赤裸的豬仔身上良久,仿佛是在審視什麼。直到看得夏知非心裏發虛,抱住雙腿的手臂又緊了幾分。抬起頭來望了望居高臨下看著自己的危險人物。此刻哪還有半分欣賞的心思,剛才那極度危險的感覺比蓑衣老者不知強了多少,彈指間好似便可讓自己的靈魂灰飛煙滅。
空靈女子其實也就一米七左右,並沒有夏知非高,但此刻恍若神明一般。這牲口知道自己連逃跑的機會都沒有,隻得硬著頭皮開口了:“請問…我可以離開嗎?”
沒有回答。就在夏知非心裏七上八下時,那素白的女子竟然頭也不回的轉身出門去了。
她,她走了?難道是放過自己了…逃嗎?恩,逃吧。
夏知非見那魔鬼一樣的家夥離開,無論是不是算是放過自己,也毫不猶豫的準備閃人。這女人太恐怖了,瞬息間的危險氣息簡直讓自己發瘋。可是當夏知非站起身來,才猛然發現,自己這赤條條的能去哪兒啊?
但想到方才那冰火的力量,夏知非可真的一秒鍾也不想呆在這裏。立刻晃著老二從浴池裏爬了出來。可正當夏知非翹著屁股爬到一半時,門的聲音又響了。可憐的夏知非就這樣一隻腳剛跨上岸,一隻腳吊在下麵,滿臉驚恐的看著空靈女子向自己走來。
難道她反悔了?唉…也是。哪個女兒家能夠容忍這種事情。就算是表麵上看上去一臉無所謂。難道剛才是去拿武器,唉,她這麼厲害還拿武器幹嘛?
就在夏知非胡思亂想之際,女子將手中的東西丟到了夏知非的麵前:“穿上,跟我走。”
“嘎?”夏知非大吃一驚,這叫什麼道理?被偷浴之後不惱不說,還送上衣服送自己走?這服務還真到位啊…
夏知非雖然心裏不斷腹黑,但當著女子穿衣服還是有些尷尬。等磨磨唧唧的穿好後,女子還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空洞的眼神目不轉睛的盯著自己。夏知非頓時臊紅了臉:“我…我穿好了…”
女子這才轉過身去,仍舊沒有任何情緒:“走吧。”
夏知非此刻穿著一身寺僧的衣服,衣服不知從哪裏來,感覺稍微有些寬大。跟在女子身後,穿過木地板的回廊,亭台樓榭,雕欄玉砌,美麗的假山與池塘,這一切的建築都是生在哥特式城堡的夏知非從未見過的。這別致的景色和眼前的背影同樣美麗而且感覺一樣熟悉,仿佛夢境一般。夏知非沉浸在眼前的美景中,卻想破頭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突然一個人急匆匆的從夏知非身邊走過,和夏知非的肩膀相撞,頓時打斷了夏知非的思考。這讓夏知非有些惱怒,抬起頭來卻見前麵的女子轉過頭來,看著剛才急匆匆的撞到自己的人,又看了看自己。這一回眸的美麗,讓夏知非剛升起的惱意去得無影無蹤。
從剛才的神遊中回過神來,夏知非才注意到四周來往的人都是一副大事來臨的樣子,急匆匆的來來往往。夏知非豎著耳朵聽了一會兒便知道了,好像這是一個叫做虹恩寺的地方。有一種叫舍利子的東西非常重要。而本寺的鎮寺之寶——燃燈舍利被盜了。
夏知非一副不相幹,麵前的女子帶自己離開這裏後,就不知何時還會回來了。不過他不知道的是,就在剛才那一撞。人們叫嚷的“燃燈舍利”就在自己的懷裏了。
此刻夏知非還不知為何,自己的心變得出奇的寧靜。看著麵前美人的背影,感覺是那麼的滿足。
夏知非穿著一身侍僧的衣服,不知為何總引來四周某些羨慕嫉妒恨的眼神,二人堂而皇之的走出寺廟。
這時在寺廟的某一個角落,一個赤身裸體的男子從昏迷中醒來,發現自己的醜態,不禁驚聲尖叫。正是之前說要找一處清靜,做好夢的阿橋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