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爺又領了一個回來。”
“這個月是第三個了吧?”
“不,這……已經是第五個了。”
宋之晚手裏捧著一盤瓜子嗑的起勁,一聽這數,忽然站了起來拍了拍滿是皮屑兒的手:“走,咱們去瞧瞧。”
如月心下也高興的拍了拍手:“主子您是爺的正妻,是該拿出正妻的範兒來將那些來路不明的女人給趕走了。”
“恩?”宋之晚一臉不明:“誰說我要將她們趕走了?這不正好湊齊了五個,一起幫爺給納了啊,早早了結我這一樁心事。”
“主子!”
如月還想要說什麼,卻趕不及宋之晚走的飛快,像是前方滿是銀子,腳步輕盈,嘴裏哼哼著歡快的小曲。
宋之晚腳下生風一般,心裏的小算盤也是打的啪啪飛響。
一個月前,她嫁了兩年多的夫君慕景容也就是當今大皇子,邊疆護國,班師回朝。
本想著這夫妻做了兩年多終是有機會正式見一麵了。可這人還沒進府的,消息就傳到她這裏來了,說是要湊齊五個絕世美女納入後院做妾。
原本這大皇子的行事作風是有著當今聖上約束的,再怎麼樣也不能由著他這般胡來。可剛好這人打了勝仗,不要爵位、不要銀子偏偏隻要美人。
宋之晚是無所謂,反正她都已經好好的在這府內過了兩年了,既然正主兒來了,為了以後能和平相處,他有什麼要求,她就盡量滿足些體諒些唄。
不過就是五個女人,女人她可見多了,頂多分她們點糧食,其餘礙不著她什麼。
不過麵前站著的這五個人,她左看右看怎麼也不像是什麼絕世美女啊,隻能說算是長的標致些,仔細瞧瞧,甚至覺得還不如她長的好看呢。
真不知道這慕景容是什麼眼光,挑的女人也不怎麼樣嘛。
當然,這些都不關她什麼事,她身為皇子正妃,隻需要替他好好安排這些女人就好。
宋之晚輕輕咳嗽了一聲,仔細打量了五個人一遍:“從今日開始你們就是爺的人了,進了這皇府,就要懂這府內的規矩。好生伺候著爺,爺說一,你們不能說二,爺叫你們往東,你們是萬不能往西的,爺叫你們偷雞,你們不能摸狗……”
宋之晚覺得說的差不多了便吩咐道:“如月,將丫鬟、院子給他們分配一下,然後帶人下去先安頓好。”
“沒想到愛妃做事如此井井有序,實在賢惠,替爺少了不少麻煩。”
身後不知何時多了一個人,也沒人稟報,慕景容就悄悄在她身後說了話。
宋之晚是背著身的,雖然很久沒聽到過這聲音了,可還是第一時間就反應過來這說話的人是誰,後背徒然一緊。
這算是生平第二次見到自己夫君,心裏怎麼樣也是有些緊張情緒的。
宋之晚慢慢回頭,微低著,看著斜前方,眼前隻映入一片錦綢明青色的衣袍,用金線勾著邊,繡著四爪的金龍。
“臣妾見過爺,爺安好。”
宋之晚依舊是微微低著頭,安靜的請完禮便不說話了。
慕景容應了一聲,打量起這個他娶回來兩年第一次見麵的正妻,樣子也算好看,身量也算妙曼,不過也不過就是一個普通女子罷了,哪比的過他心尖上的人?
“今晚宮中設宴,準備一下,等會跟爺進宮。”
慕景容說完之後往後院中走去,想來是去見那五位其中一位去了吧。
不過這要進宮啊,這慕國的皇宮她是許久都未去過了,隻記得那是一個嚴肅而又冰冷恐怖的地方。
“如月,咱回去梳妝一番。”
宋之晚臉上的妝很濃,幾乎將她原本的樣子都遮蓋住了。看著鏡子裏的自己,一時恍惚,竟有些不認得的感覺。
一雙纖長的手指忍不住去撫銅黃色的鏡麵,微微勾起一個笑容:“如月,你說我這樣了,好看嗎?”
如月見著宋之晚這般模樣一時有些心疼,她是跟著她嫁過來的,這兩年多,雖然日子過的平淡如水,可宋之晚卻沒了以前那股子瀟灑快樂的勁兒。
“您依舊很美。”如月將宋之晚扶了起來:“主子,奴婢幫您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