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一陣歡呼,胡一吟被禁錮在地,一雙鴿眼,滴溜溜地看著眾人。隻見大家有好奇的,有驚訝的,有興奮的,甚至有人叫著現在就去燉了鴿湯讓大家享用一下。
趙首長看著滿地的狼藉,無奈地搖了搖頭。不過還是分開眾人,走了過來。同時喊道:“大家別鬧了!一隻鴿子而已!大家沒見過鴿子麼?!”也不管大家的起哄聲,招呼侍者,拿來一個籠子,把胡一吟裝了進去。
這個籠子,可能是以前裝貓狗之類的寵物用的,一股子腥味。
大家也就是覺得好玩,純粹為了尋找剛才捉鴿子過程中的快感,現在鴿子抓住了,而且被裝進了籠子,一下子沒了興趣,三三兩兩地散開,繼續著他們的夜生活。
趙首長提著籠子,來到隔壁一個小房間,隨手把籠子一放,轉身走出。
一切,似乎都回歸到原來的樣子,隻是胡一吟由剛才的展翅飛翔變成了現在的身陷囹圄。
胡一吟有些為自己的冒險後悔,估算著現在回到自己身體中,再來解救這隻鴿子時間還來不來得及。鬼知道這幫人下一步會對這隻鴿子怎麼樣。
正準備把自己的意識抽離鴿子,門又開了。
這次,進來的是兩個人。
“小非,你是真的不知道?”說話的男人似有心事,心神不寧。
另外一個稍年輕些的人嗯了一聲,並不說話。
二人一陣沉默,各自抽著煙。隔壁酒吧的喧囂聲透過牆壁傳了過來,更顯淩亂。紅色煙頭在這種淩亂中一閃一滅,透著絲詭異。
“真是奇怪了。”首先開口說話的男人終於還是忍不住,“小非我跟你說,這事可是很嚴重。二爺那邊又發了火了。本來,他對你還是很看重的,可是偏偏又出了這檔子事,唉——你,你沒騙我吧?”
“怎麼會呢羅漢哥,我毛非非你又不是不知道,做事情向來恩怨分明。定下來的事,怎麼可能又反悔。肯定不是我這邊的問題!”煙光閃滅中,似乎皺了皺眉頭。
毛非非!又一個在檔案上出現過的人。
胡一吟聽了,不由把眼睛又瞄了瞄。
身體精瘦,腰有些躬著,蓬亂的頭發下麵一雙小眼,正四處觀望,顯得精明謹慎。
“唉,就是因為你恩怨分明,我才問你。不是我不信任你。隻是出了這樣的岔子,我不太好交待。你說,如果我不相信你,還會找你來做這事?”那個被稱作羅漢哥的狠狠掐滅了煙頭。
毛非非輕輕點了點頭,卻不再說話。
“那你能找出是誰做的嗎?”羅漢再次發問。
“不知道。”
“會不會是首長?”
“不會。”
“唉。還是慢慢查吧,管他球的!”羅漢低罵一句,“反正事情已經這樣的,還怕個屁!有他沒他都一樣,牛已過河,怎麼也拉不回來了。”
又是沉默半晌,二人一前一後,出了小房間。
聽談話,二人之間似乎有著什麼小秘密。但話中並未點明,讓人聽著雲裏霧裏,不得要領。
唯一可以確定的是:這裏麵有事!
僅僅過了五分鍾,胡一吟還沒把剛才的談話回味過來,又是一陣喧鬧聲傳來,原來是門又開了。
還是兩個人,卻不是剛才那兩個。
“怎麼樣?事情辦妥了?”竟然便是趙長勝,趙首長。
“嗯。”一個含混的聲音,聽著年紀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