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雨中的意外(2 / 3)

“站住!別跑!”天問朝那個抱著男孩的男子狂喊,那個小男孩驚恐地哭鬧著,“劉義豪,攔住他!”那位男子就快跑到了劉義豪旁邊。

“呀!”劉義豪大喝一聲,向那個男子衝了過來,哪位男子看到麵前出現一個黑影,下意識的往旁邊一閃,劉義豪的一飛腳擦著他的肩膀撲了空,自己反而失去了平衡倒在了地上,他還沒爬起來又被那人一腳踩在了地上,“叫你多管閑事,叫你多管閑事……”那人邊踢邊罵。

“站住!住手!”天問看著劉義豪摔倒在地,更加瘋狂的跑著,那男子見天問跑了過來,又見後麵緊跟著胡顥,一腳蹬開了劉義豪,繼續向路旁的摩托車奔去,而這時,他看到了剛報完警,正拿著手機的雨若,他停下了腳步,一步步向雨若逼去,雨若惶恐地向後退,他的眼神中充滿邪惡與貪婪,邊走還不住喃喃自語,“這妞兒要是到手,該要賣多好的價錢,小姑娘,別怕……”

“住手!住手!”

當他那肮髒的手觸碰著雨若的臉的那一刹那,雨若條件反射的一耳光,鮮紅的血從他的嘴角流出。“啊!你還反了!”他揮著拳頭向雨若砸去,雨若護著頭,一聲尖叫,可再當她抬起頭來時隻見劉義豪倒在她旁邊正捂著肚子,而那位男子正騎著摩托車向遠處騎去,天問和胡顥正在後麵奮力追趕,不久便消失在雨中。

“別跑,你有種別跑呀!站住,站,站住。”才開始的打鬥使天問的體力有些吃不消了,隻剩胡顥一人還在奮力追趕,天問大口喘著氣,心裏有些失望和惱火,突然發現馬路旁有一輛破自行車,天問來不及猶豫與思考,直接騎著直行車向一條小道衝去,過了兩三分鍾,天問便在另一條街道看到了那位騎著摩托車的男子,而胡顥早已不見,天問就這樣,一直和那位男子遠遠地並排著騎著車,雨瘋狂的傾瀉,雨水從天問的的頭發不停的流下來,身上早已濕透,雨水模糊了天問的視線,蠻橫的水珠霸道的鑽入天問的眼睛使他的眼睛脹痛不已,天問腳不停的蹬著腳踏板生怕跟丟那人。盡管在天問憤怒的背後還藏著一絲恐懼,此時的馬路已經非常濕滑,車把手在天問手中不停的搖擺,此時他生怕出現一點意外使他之前的努力都白費,希望終於出現,那位男子可能是由於胡顥沒有追上來和懼怕路的光滑,使他逐漸放慢了車速.天問見機會來了,不禁加快了速度,終於天問在近道的出口撞見了他,騎著車向他追去,兩人的距離越來越近,而那人似乎還沒有發現,仍然保持著原有的車速,天問心越來越激動,再也沉靜不下來,這是最後的機會!他用盡全力追上了那人,向那人的側麵撞去!此時天問的自行車和那人的摩托車側麵正呈九十度,那人見一輛直行車撞了上來下意識的減慢了車速,好機會!天問一陣竊喜,為了能更好的把那人撞下車,他此時也顧不了那麼多了,在兩車相撞之後的一瞬間他以前輪為支點,緊按住了刹車使後車身一擺,由於巨大的慣性和衝擊力,天問和自行車撞飛了那人.然後一起在空中被甩了出去,摩托車失去了操控,也狠狠地倒在地上,天問由於摩擦力在離自行車兩米遠的地方停止了滑動,天問隻覺的左腳小腿一陣嘛,和平時摔倒的那種酸痛似乎沒什麼區別,他站了起來掙紮著走了兩步,卻由於巨大的疼痛再也不能走動一步,他低下頭眼前的場景讓他使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自己的小腿瘋向下狂的流著血,應該是大靜脈出血,他懵了,一屁股坐到了地上,這個傷口在接近腳踝的小腿末端,五厘米長的傷口卻異常的寬,血安靜地向下流著,很快地上便積下了一小灘血,他第一次清楚的看到了他肉的內部,很深很深,似乎去掉烏黑的血便會看見骨頭,兩邊被割破撕裂的肉不是平常的肉色,而是白色,雪一樣的白色,那整塊肉是由一個一個小圓圈組合而成的,像泡沫一樣,似乎一揉便會變成變成粉末,整個小腿都沾滿了血跡,雨依然下著,天問心裏有一種可怕的絕望,他的手拚命的打著水泥地,而嘴裏發出的聲音卻並不響亮,他輕聲卻極其痛苦低聲喊著,“媽呀,媽呀,流血了……”他很害怕被感染,用手擋著雨水,他沉默的看著自己的傷口,幾乎淡得沒有顏色的嘴唇不停地顫抖,牙齒、身體就連擋雨的手也不聽話的抖動著,他的瞳孔不停的放大,“啊!救命呀!”他終於喊了出來,他轉了轉頭,看了看不遠處已經昏迷的男子和已經變形的自行車,突然他看見了蹬飛出去的腳踏板和沒有了腳踏板的腳蹬,一根固定腳踏板的的鋼柱安靜的品嚐著天問的鮮血,應該就是他插入了天問的皮膚的,天問想想就一陣餘悸,然後無力地倒在地上。過了很久很久,一個世紀,兩個世紀?終於有人來了,是雨若他們,聽到他們呼喊自己的名字他有點興奮,他悶哼了一聲,等待著,半秒,一秒,還沒來,天問努力抬起頭望了望自己的腿或許根本沒有看到,他便又躺了下來,他再也不敢直視自己的傷口,他此時出奇的安靜,他的內心卻極其複雜的痛著,他絕望地猜測自己會應失血過多而死掉,但他馬上就打消了這個念頭,或者輕一點,截肢?在這時的他看來沒有什麼不可能,他又陷入深深地絕望之中,自己還有這麼多的事情沒有完成,難道以後就要靠輪椅靠拐杖生活?如果運氣好萬一縫兩針就沒事了呢?但願如此吧!但誰又能想象當針連著線刺入本已如此的皮膚時,然後像縫衣服一般把傷口縫起來是一種怎樣的感覺?當自己的傷口變成一條長長的蜈蚣疤是一種怎樣的場景?難道以後自己一生都要伴著傷疤度過嗎?難道自已向往的電影學院便會化成泡影?天問長長的歎了一口氣,蒼白的臉毫無生氣,兩隻眼珠也不再歡快的轉動,他閉著眼,靜靜地承受著雨水的擊打與衝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