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許昊的猜測是正確的。
雖然那漿糊難吃又難聞,但是卻在提供能量和恢複體力上有著奇效,吃得越多,便能在訓練中堅持得越久。
在這方麵,許昊很明顯占了大便宜。
他看向那張陌生麵孔,如果說對方不知道這一點,他是斷然不會相信的。
要知道,他本也是吃不下的,但陌生男子的表現讓他覺得這漿糊狀的食物沒有那麼簡單,卻沒有想到效用會如此巨大。
上午的訓練結束後,那些沒吃飯的人基本都爬不起來了,看樣子下午能否站起來都成問題,更別說是訓練了。
在吃午飯的時間裏,樊彪終於是向眾人宣布了陌生男子的身份。
“大家注意了,這是我們新來的隊友,以後要多多關照。”他的嗓門一如既往的大。
但是在場的,除了許昊和少有的幾個人,恐怕是沒人注意到隊伍中不知何時多出來了一個陌生麵孔,就算注意到了,他們也沒多餘的精力去關心這件事。
羅林就這麼突兀而又不引人注意地加入了黃埔訓練營。
說實話,許昊對於他的觀感還是很不錯的,雖然沉默寡言,但是吃苦耐勞,訓練中從來沒有偷懶的行為。
悠閑的時候,人們總會覺得時間過得很是緩慢,但當他們有著明確要做的事情的時候,卻又感覺時間流逝得如此迅速,讓人難以把握。
在繁重的訓練中,太陽從東邊升起,又從西邊落下。
跟許昊的推測一致,除了吃進了漿糊狀食物的人,其餘的並沒能參與到下午的訓練中,他們直接就趴在床上起不來了。
令人意外的是,這回,樊彪卻好像通了人情一般,並沒有強製命令他們參加訓練。
雖然對教官的變性感到有些不理解,但那些人都認為自己占到了一個大便宜,這一覺睡得好不舒服,感覺全身的筋骨都酥軟了下來。
但許昊卻對這種心理嗤之以鼻,身為同一期的訓練生,其實彼此間已經拉開了越來越大的差距。
在胡中慶掌管的時候可能還看不出什麼,但是在樊彪到來以後,這個差距,已經很是明顯了。
劉雲飛幾人,就是第一批被淘汰出局的人,許昊相信,他們絕無可能再有通過考核的希望,甚至連參與考核的機會有沒有都說不定。
而今天,剩餘的人也因為一頓早餐的緣故,再度拉開了一個檔次,這些下午沒能參加訓練的人,雖然看上去得到了一個下午的休息,好像占了便宜,實則已經比別人少訓練了半天,也就是說身體上的鍛煉已經在落後了。
一天兩天,這種差距可能還看不出什麼,但十天半個月,這個差距就會體現得越來越明顯,這些現在還在沾沾自喜的人,到時候就會嚐到自己種下的苦果。
不過,現在顯然不是他來擔心別人的時候。
林間的夜晚依舊是靜謐的,清蟲鳴叫,讓人感覺一切都是這麼的祥和。
所有人都睡得很熟,不論是下午參與了訓練亦或是沒參與訓練的。
但過分的寧靜,卻也有可能隱藏著巨大的危機。
起碼許昊就能感受到,營房外那隱隱傳來的殺意。
對方明顯是針對他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