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施救者被誣陷成了施暴者,而且誣陷他的人還是獲救者,許昊心中的憤怒可想而知。
他盯著女子,一字一頓說道:“你再說一遍?”
他的目光似要噴火,聲音低沉而壓抑,令陳靜珊不敢抬頭看他。
看著許昊的震驚和憤怒,劉雲飛暫時忘卻了對他的害怕,站出來獰笑道:“人家說了實話,你就想威脅別人嗎?”
他剛一嘚瑟幾下,嘴巴就受到了重擊,許昊一巴掌扇在了他的臭嘴上,冷冷道:“你閉嘴。”
劉雲飛捂著自己的嘴巴,上麵傳來火辣辣的疼痛感,估計已經腫了。這一巴掌讓他回想起了浴室中發生的事情,他來不及興師問罪,先趕緊後退,一直退到了胡中慶的背後,這才齜牙咧嘴:“教官,你看他,你看他,嘶……”
嘴上充血過多讓他說不出話來了,但胡中慶當然明白他是什麼意思。
許昊竟然敢當著他的麵打人,這已經不再是什麼強暴的問題,而是眼中沒有他這個教官,目無軍紀!
這是對他的挑釁,對他權力的挑釁。
“好好好,很好!”
一連三聲好足以說明他此時的心情到底有多麼惡劣,他冷眼看著許昊,說道:“當著我的麵行凶,這件事我慢慢跟你算,現在,既然別人都指認了是你,你還有什麼話說?”
許昊當然有話要說,但在場的這些人顯然不可能聽信他的話,如此一來,說了也等於白說。
而且,女子躲閃的神態已經讓他意識到,今天浴室裏的事情並不是衝著女子去的,真正的目的是他!
其實仔細一想,就能發現當時的情景有些怪異,先是門外站著兩個望風的,這豈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告訴別人裏麵正在發生著一些不可告人的事情麼!現在看來,真正的作用卻是觀察他來了沒有。
其次,往日裏他們這個時候應該還在宿舍裏休息,要再拖很久才去浴室洗澡,這也是許昊選擇這個時間段洗浴的原因,他不喜歡跟那麼多人湊合在一間澡堂裏,這會讓他覺得很不舒服。
然而其他人都像往常一般,偏偏劉雲飛六人早早在了裏麵,這不得不說是個極大的疑點。
隻不過許昊當時的注意力全被他們所作的事情給吸引住了,被憤怒衝昏了頭腦,不然一定能發現其中發生的種種巧合。
可以說,這次被陷害,全是他不夠謹慎、不夠細心所致。
他再度看了一眼女子,她不可能有這樣的膽量陷害自己,同時她也沒有任何理由來針對自己,唯一的可能就是有把柄在別人手中,被別人要挾了。
而劉雲飛這種腦子簡單,精蟲上腦的貨色,估計被人利用了也不知道。
他四處張望了了一下,待看到人群中的良國宗和黃士傑,這才心中了然。
在三十個訓練生中,有能力、有背景,又有動機陷害他的人,也隻有他們兩人了。
見他的視線看過來,黃士傑心中一驚,急忙向一旁的良國宗低聲道:“怎麼辦?他不會是發現是我們指示的吧?”
良國宗雖然也對許昊靈活的頭腦和清晰的思路感到凜然,但表麵上仍是相當鎮定,沉聲道:“你別緊張,就算他知道了又能怎樣?這件事情怎麼看都和我們沒有幹係,他難道還能說這一切是我們指使的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