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昊的不吭聲,在他們看來就是心虛的表現,黃士傑更是一口咬定了他在肚子上安了塊鋼板,並威脅道等拳頭消腫後有他好看的。
許昊並沒有把這威脅放在心上,他的目光看向良國宗,竟似乎是在等待著什麼。
他是在等我動手!
良國宗凜然,心中更是對他高看了一分,暗道此人不簡單。
雖說他也有所懷疑,但卻沒有那麼簡單地就認為許昊光靠一塊鋼板就擋住了黃士傑的拳頭。
之前的場麵,隻有他注意到了一個細節——許昊當時紋絲未動。
就算有鋼板護身,頂多也是不吃痛而已,在黃士傑的大力一拳下,身子被打退幾步很正常,按理說怎麼也不可能紋絲不動。
但許昊卻愣是一步都沒有退,就連身子都沒有晃動一下,表情如一,仿佛黃士傑那一下子真的是在撓癢癢一樣。
心思較重的他並沒有上前找麻煩的意思,許昊等了一會不見動靜,略感無聊,自顧自躺下睡覺了。
其他人見一場好戲就這樣虎頭蛇尾的過去了,不免也是頗感無趣,他們已經訓練了一天,現在也頗感疲憊,為了明天能夠起床,也陸續上床睡覺了。
許昊來到黃埔訓練營的第一夜,就這樣在小小的波瀾中度過了,他並沒有體會到所謂的魔鬼訓練營的感覺,心想可能是還沒參加訓練的緣故。
但第二天,他開始對魔鬼訓練營的真實性感到懷疑。
早上一直到七點鍾,一幹人才起床,有半個小時的洗漱時間,隨後在空地上集合,在胡中慶的監督下,開始了一天的晨跑。
晨跑並不劇烈,胡中慶的要求是繞著山林跑上一圈,但他隻在空地上觀望,並沒有一路同行。
不少人中途偷懶,坐在樹下乘涼,等上一段時間後,便抄捷徑趕上隊伍的步伐,這些現象,胡中慶根本發現不了。
這根本不像是魔鬼訓練營該有的表現。
許昊看了看隊伍中剩下的人,還不到十個,良國宗和黃士傑赫然在列。令許昊驚訝的是,孫莉也堅持著跑完,沒有加入偷懶者的陣營。
這倒是令他頗為欣賞。
似乎是意識到他的目光,孫莉狠狠瞪了他一眼,隨後加緊了幾步,走到隊伍前麵去了。
許昊搖了搖頭,不知道對方看自己哪裏不順眼,一直是用這種眼神看待他。
他卻不知道,依靠餘瑾半路插班進來的他,在孫莉眼中卻成了一個關係戶,靠著背景硬生生擠進了黃埔訓練營,這自然讓當初辛辛苦苦參加選拔的她感到憤憤不平,對他自然就沒有好臉色看。
許昊沒有過多的糾結這件事,他的注意力,全放在了良國宗和黃士傑的表情上。
他們的臉上也有著同樣的疑惑。
看來自己並不是唯一一個對這種訓練感到詫異的人。許昊這般想到。
就連良國宗和黃士傑這些已經加入一周的人都心有疑竇,也難怪他會感到不正常了。
他的腦子裏驀地閃過一個想法,心想附近莫不是隱藏有監控儀器,將他們的一舉一動都錄了下來,雖然教官現在沒有明說,但最後考核時如果以這個作為憑據,估計那些偷懶的人沒那麼容易順利畢業。
但是跟隨隊伍穩穩地跑上一圈後,他並沒有發現任何攝像頭的蹤跡,為了確認,他甚至還順手撥開了一些灌木叢,依然沒有任何發現。
繞著山林跑上一圈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在保持著勻速的情況下,他們足足花了一個小時才回到了空地,這還是因為那些體力不支的都選擇了抄近道的情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