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中慶這才注意到了許昊的存在,他沒有接過信封,而是不耐煩道:“訓練營早就過了招人的日子,等以後招人再來吧。”
“至於你,趕緊給我訓練去,要是再讓我發現你偷懶,今天就不用休息了。”他指著那名士兵的鼻子道。
士兵急忙答道是,將信封重新遞給了許昊,立馬轉身跑開了。
胡中慶打了個哈欠,就要轉身回屋裏。他還沒睡飽,現在準備睡個回籠覺。
許昊卻在這時說道:“長官,我有軍部的介紹信。”
被打攪了美夢,胡中慶心情本來就不怎麼好,冷道:“沒聽見我說的話嗎?訓練營已經停招了,我不管你是誰,有什麼背景,在這裏,都得按照訓練營的規矩來。”
這便是黃埔訓練營的霸道之處。
黃埔訓練營作為軍隊的新鮮血液來源,在軍部中有著超然的地位,任何人不得以任何理由幹擾訓練營的運作。就算是梁雲濤親自舉薦的人,如果不合訓練營規矩,胡中慶也完全可以不給他情麵,拒絕收納。
當然,前提是他有魄力得罪軍部三大將領之一梁雲濤才行。
說完,他不再理會許昊,將門重重地關上了。
許昊卻並沒有離去,而是繼續放聲道:“這是餘上尉親筆寫的推薦信,長官真的不看一下嗎?”
“就算是梁雲濤來了也沒……”
咆哮聲戛然而止,木門突然打開了,他重新站在了許昊麵前,一把將信封搶了過去,撕開了仔細看了一下裏麵的內容。
在信封右下角,餘瑾的印章十分清晰地蓋在上麵,但他注意的卻是許昊這兩個字。
“真的是餘瑾叫你過來的?你是不是叫許昊?”胡中慶問道。
許昊承認道:“我就是許昊。”
胡中慶圍著他轉了兩圈,仔細打量了幾眼,神色稍顯古怪地說道:“你真的要加入訓練營?”
許昊點了點頭。
驀地,胡中慶咧嘴笑了,一口白牙看上去有些瘮人。
“行,既然是餘上校派來的,我自然是要好好照顧一下。”他將信封收進懷裏,這般說道。
許昊並沒有聽出他的話外之意,還以為是餘瑾的名頭在這裏派上了用場。
就在這幾天,餘瑾從一個上尉被破格提拔成了上校,這也是胡中慶稱呼他為餘上校的緣故。
但一個上校就能讓胡中慶破了黃埔訓練營的規矩,這是很不合常理的一件事情。
進訓練營的頭一天不需要訓練,好讓新人有充足的時間收拾行李,熟悉環境,為第二天的訓練做好準備。
看著許昊鋪被蓋的忙碌身影,胡中慶眼裏閃過一絲陰冷。
他在心中暗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
傍晚,在胡中慶的召集下,在林中訓練的士兵終於全部歸隊了。
胡中慶將他們召集起來,指著許昊意味深長道:“這是今天剛來的新人,名字叫做許昊,是餘瑾上校保薦過來的,大家今後可要好好照顧照顧他。”
他著重強調了“餘瑾”和“好好照顧”這兩個詞,頓時,無數目光落在許昊身上,大多數是好奇和驚訝,但也有少數的是嫉妒和痛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