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建將他嘴裏的抹布扯了下來,冷冷道:“將情況再說一遍。”
那人卻並沒有按照他的吩咐來做,而是哭嚷著求饒道:“求你們了,真的不關我事,我也是被逼的,啊……”
他陡然發出一聲慘叫,但緊接著又被周建用抹布堵住了嘴,將慘叫悶哼在了口中。
周建一隻手牢牢地抓著他那隻被敲碎的膝蓋,冷聲道:“說了,再將情況陳述一遍。”
他麵無表情,前一刻還對嬰兒散發著柔和目光的眼睛此刻卻看不到絲毫同情心,那人大睜著雙眼,疼痛令他青筋暴起,他好似小雞一般,不停地點頭。
董紹誠和夏琳弋對這一幕有些不忍,但在沒有搞清楚周建為何這般做時,他們並沒有說什麼。
周建這才鬆開了抹布和摁在他膝蓋上的手。
“呼呼呼……”那人大吸了幾口氣,他已經知道了周建是何等冷酷之人,沒有再敢出聲求饒,而是一字不落的將原委再次細細道來。
“什麼?張業霖這個狗雜種,他為什麼要這樣做?”
再知道他們所遭遇的一切都是因為張業霖和外人勾結所致的時候,董紹誠再難抑製自己心中的激憤,一拳打在桌上,造成了細密的裂紋。
角落裏的那人見到這一幕,更是戰戰兢兢,連連求饒,生怕董紹誠遷怒到他。
“我也想不到張叔叔竟然會幹出這種事情來,他瘋了嗎?他難道不知道這些人都是些十惡不赦的壞蛋嗎?”夏琳弋蹙眉道。
“我估計他也被羅衡騙了,”周建道:“但他本身也有想要加害你們的心思,否則也不會落到這般下場。”
周建重新將抹布塞進那人的嘴裏,從他的陳述中,他們已經知道,張業霖也得到了自己的報應。
羅衡本就瞧不起背叛者,對於張業霖這種人,他自然是不啻的。這些天來,張業霖一直被羅衡的手下困在一間屋子裏,在裏麵接受著慘非人道的虐待,據說一隻眼睛都被戳瞎了。
“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夏琳弋問道。
周建看了看他們,說出了自己的計劃。
“我打算去南陽大學看看,這個孩子需要得到更好的照料。”他的眼睛瞥向那個搖籃。
董紹誠卻低頭不語,許昊曾明言不會前往避難所,雖然他並沒有說明原因,但他卻對他的決定毫不保留的遵守。
但現在,事情的發展已經超出了他的控製,失去了往日裏安全的大樓,如果他們不前往避難所,又能去哪裏?
正當他一籌莫展的時候,床上卻發出了一絲動靜,卻是許昊醒來了。
“許昊,你醒了!”董紹誠和夏琳弋急忙跑到床前。
“避難所……去避難所……”
斷斷續續地說完這句話,許昊再度閉上了眼睛,他身體極度疲憊,剛才醒來也隻是強撐著保持著最後的一絲意識。
現在,在看到周建後,他卻已經安心,吩咐兩人前往避難所後,便沉睡了過去。
得到命令的董紹誠不再遲疑,對周建說道:“我們也跟你一起去避難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