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關頭總能激發一個人的潛力,饒是張業霖膽小如鼠也不例外。
他掏出自己的手槍,朝著喪屍就是一陣猛射。
“砰砰砰……”
接連數聲槍響,子彈從槍口呼嘯而出。
然而不知是張業霖從沒接受過訓練,還是他運氣不好的緣故,如此近的距離卻少有命中,為數不多的子彈打在喪屍的胸膛和手臂上,卻根本連阻擋一下它們前進的步伐都做不到。
張業霖這才想起,頭顱才是喪屍的致命點。
這時候,喪屍離他僅有數步之遙,他強壓下心中的慌亂,改為雙手持槍,對準了其中一頭喪屍的腦門,又等了一下,待喪屍更近些,這才扣下了扳機。
隨著又一聲槍響,血沫濺出,喪屍的腦門上,一個小指粗細的孔洞貫穿前後,張業霖甚至能通過它看到後麵那隻喪屍醜陋的麵容。
“有用!”
張業霖心中一喜,癱倒在他腳前的喪屍給了他莫大的信心,他複又將槍口對準了後麵那頭喪屍,並沒有急著開槍,打算故技重施。
等那頭喪屍離他僅有兩米來遠時,他嘴角泛起一絲獰笑,重重地扣下扳機。
然而這次卻沒有子彈出膛,隻聽一聲輕微的“啪”響,擊錘擊打在撞針上的聲音傳出,張業霖原本還在獰笑的臉瞬間變得僵直。
他看向手中的槍,心中好似從天堂突然墜入地獄。
狗,****的!竟然在這種時候沒子彈了!
喪屍似乎也知道麵前的食物失去了抵抗的手段,三步並作兩步,幹癟的嘴巴大張著,黃色的膿液從又黑又髒的牙齒縫中流出,滴滴落在張業霖的褲管上。
張業霖的瞳孔巨縮,狂亂地大叫著,將手中的槍往喪屍頭上扔去。
但這隻是負隅頑抗,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
在他驚駭的目光中,喪屍傾倒在他身上,腥臭的嘴巴下一刻就要咬在他的身上。
“許昊,老子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在這一刻,張業霖想到的是這一切都是許昊的計謀,他本就看他不爽,這次估計是知道了他的秘密,要借喪屍之手將他除掉。
他詛咒著許昊不得好死,同時情不自禁地閉上了雙眼,全身繃緊,已經做好了被喪屍咬的準備,然而想象中的疼痛始終沒有出現。
身上的壓迫感清晰地告訴他喪屍仍然趴在身上,否則他定然以為自己逃過了一劫。
又等待了一會,身上的喪屍仍然沒有任何動靜,他心中微微有些發毛,忍不住雙眼微微眯開一條縫,卻正好瞧見喪屍的眼珠正死死地盯著他,嚇得他急忙又閉緊了眼睛,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這時,許昊的戲謔聲在旁邊響起:“張經理,想不到你還好這口啊。”
張業霖此時被喪屍壓在身下,全身繃緊,雙目緊閉,看上去的確像極了那啥啥。
陡然聽到許昊的聲音,張業霖如蒙大赦,猛地睜眼,看見許昊正蹲在身旁看著自己,眼神玩味地看著他。
再看身上的喪屍,早就失去了生機,一動不動,一把匕首精準地擦在它的後腦勺上。
“啊!”他一把推開喪屍的屍體,急忙站了起來,摸了摸全身上下,確認完好無損這才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