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昊帶走武器的同時,也給李琿留下了一個大麻煩。其實如果隻是一個人的話,他留下的槍彈已經足夠李琿保證自己的安全,然而這裏卻不隻有李琿一個人。
正當李琿暗暗發急,甚至在考慮著是不是要逃跑時,外邊卻突然傳來一陣轟然大笑聲。
“壞了,他們回來了。”
李琿咬了咬牙,現在就連逃跑都跑不成了,他將一把手槍別入腰間,迎了出去。
在一樓大廳裏,一群全部身穿黑色警服的人正圍在一起,不知道在幹什麼。
透過他們的間隙,李琿看到,那是一頭喪屍,準確來說,是一頭鉗製住的喪屍。
周圍活人的笑聲刺激著這頭喪屍,它不停地朝他們吼叫,同時試圖移動腿腳、舞動雙臂撲騰向這些在它眼裏是食物的人,然而它不僅脖子上鉗著一根繩頭,就連四肢都分別被一根長杆鉗鉗製著,根本沒法動彈。
看到它這副掙紮的樣子,那些人指指點點,又是一陣哄笑,原本對喪屍來說是食物的他們,此刻卻仿佛是掌控者一般,喪屍的一舉一動對他們來說都是這樣的滑稽可笑。
這時,一個臉上有著刀疤的男子從外麵進來,大聲喝道:“都TM給我安靜下來,要是惹來喪屍看我不擰掉他的腦袋。”
他卻沒考慮過自己的大嗓門是否更容易引來喪屍,然而刀疤臉似乎很有威信,眾人立即停止了哄笑,大廳裏頓時鴉雀無聲,隻有那隻喪屍還在不停地從嘴裏發出“謔謔謔”的聲響。
“媽了個巴子,叫你不聽話。”
刀疤臉很生氣,快步走到喪屍身前,舞起鐵錘就往喪屍嘴上砸去。
“嗤啦”一聲,隨著什麼東西的墜地聲,“謔謔謔”的聲響頓時消失,地上卻多了一塊有著一些牙齒的肉塊。
再看喪屍嘴部,豁然缺了一大快,血肉模糊,卻是刀疤臉一錘打掉了它半邊下巴。
喪屍根本不知疼痛,依然張大著隻剩半邊的嘴巴向他嘶吼。
刀疤臉剛要繼續將另外半邊也打掉,一道聲音從門口傳來。
“一頭畜生罷了,你又何必跟它一般見識。”
這道聲音一響起,原本在眾人麵前威威風風的刀疤臉急忙丟下鐵錘,朝門口的男子迎了過去。
男子同樣穿著一身黑色警服,然而細看其劍型肩章上的警銜標誌,卻能發現與其他人的大有不同。
眾人肩章上警銜標誌莫不是銀色四角形花,有的還兼有銀色橫杠,而他的警銜標誌上卻綴釘著一枚橄欖枝環繞一周的國徽。
若是有真正的警察看到這個警銜標誌,定然會叫一聲“總警監好”,然而刀疤臉卻屁顛屁顛地叫道:“老大,我這不是在教訓它嘛,沒有規矩不成方圓啊。想當年咱們在牢裏的時候,要是不知道這條規矩,哪個不被教訓一頓,就算是畜生,也得懂這個道理才行,你說是吧?”
其餘眾人紛紛附和道:“是。”
他們竟都不是警察,而是一群從牢裏出來的罪犯。
男子笑了笑,沒有搭理他們,眼睛一轉,卻是發現了站在眾人後方的李琿。
他朝李琿招了招手,示意他過來。
李琿哆哆嗦嗦地走了過來,男子拍了拍他的肩膀,一臉和煦地笑道:“怎樣?在我們出去的時候,沒有發生什麼意外吧?”
李琿這人生性膽小,對喪屍感到本能的恐懼,所以每次外出都是他一人守在這裏。
男子本也隻是隨意問問,以體現自己對每一個人都很關照,然而李琿忐忑的表情落在他眼中,卻讓他突然生出不好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