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道長這段時間很鬱悶,他明明是個道士啊,可最近被損友所累。他倒兼職幫某對不靠譜的夫婦帶起孩子了。
等那對不靠譜的夫婦再一次晚歸時,他抱著某個吃飽喝足了就知道睡的孩子一臉幽怨的瞪著那對夫婦。
雖然看到慕珩平安回歸他是很高興的。可看著高高興興回來的夫妻兩,他心裏還是不滿極了。
埋怨聲昭示了他心中的憤怒,“殺千刀的你們兩個,這小破孩子又不是我生的,憑什麼天天讓我幫著你們帶啊?”奶娘雖然也可以帶孩子,但慕珩怕朝中那些人會找到他們住的地方,對孩子不利,故而還是叮囑清風道長幫忙看著孩子。
顏子嫿瞧見他不高興了,上前小心翼翼的將他懷中的孩子抱到自己懷中。
慕珩卻一臉壞笑的說著,“讓你幫忙帶著孩子,你就少了時間煉你那些坑人的丹藥了。哎呀,我怎麼突然覺得我兒子好棒啊。每天光吃光喝,就能救下無數人的性命啊。”
“你個殺千刀的!不許你侮辱我的愛好!你才是煉坑人丹藥的!你全家都是煉坑人丹藥的!”
清風道長白眼一翻,氣的一張臉漲紅。
憤憤然一甩袖,氣呼呼的回自己屋裏。
顏子嫿看著這時常鬥嘴的兩人,無奈的搖了搖頭,抱著孩子往她自己的屋裏走了。
孩子睡的極香,她便輕手輕腳的將他放在搖籃裏。
可等顏子嫿沐浴完畢後,從屏風處走出來,剛想再去看孩子時。慕珩已經來到了她身後,從背後抱住了她的腰。
一股灼熱的氣息已經向她臉頰處撲來。
顏子嫿輕輕掙紮著,有孩子在,她自然最關心的孩子。
知道顏子嫿的心思,下一刻,慕珩已經流氓的說著,“我趁著你沐浴時,把咱們那個小破孩抱給瘋子去了。”
顏子嫿炸了。哪裏有稱呼自己兒子是“小破孩子”的爹啊?還有,他確定清風道長等下不會又幽怨的把孩子抱過來。
他們夫婦明明已經麻煩清風道長許多了啊。
她心裏想著還是去清風道長那裏把孩子抱回來,可身子已經被慕珩打橫抱起,霸道的扔進了床上的床褥上了。
不給顏子嫿半點掙紮的機會,他已經就又扯掉她的衣服。
燭光下,她全身白似雪,瑩潤透著光澤。
慕珩嘴角輕翹了翹。
生了孩子後的她往繡著大朵大朵梨花的衾被上一躺,舉手投足間更是添了難以形容的風情,一顰一笑都能撩人心魄,讓他心酥軟麻。
低下頭,他一番心急火燎的熱吻,將她吻的嬌喘籲籲,一身雪白的肌膚羞紅,好似開的最豔的海棠花那般顏色。
慕珩低頭凝望她的目光一深,心頭一蕩。
很多男人都會說女人生了孩子後就沒有少女時那般明豔動人。
可他倒是覺得,明豔動人的少女雖美。可辛苦生下孩子後舉手投足間不經意間流露出媚/態和風情的女人,也是美的能動人心魄的。
就像他的小女人……
如果說以前的她是一朵清新的小百合,現在的她嬌媚,媚人,更像是一朵妖嬈而危險的罌粟花。舉手投足間總有誘、惑男人淪陷的魅力。
想到這些,慕珩身體的某處一硬。
而對顏子嫿來說,想到之前那夜夜笙簫的痛苦日子,顏子嫿縮了縮脖子,柔聲的撒嬌著,“慕珩,昨夜你不在家,我擔心你擔心的一夜都沒有睡。今天又是忙了這麼久,我累……今晚能不能……”放過我啊。
她甜甜的求饒聲聽在他耳畔裏,卻是讓他熱血沸騰。恨不得馬上化身大灰狼將小白兔吃進嘴裏。
事實上,他也的確是按照自己心中所想,以凶猛之勢對她攻城掠地。
“嗯,你累了就睡你自己的覺,我自己折騰我的事情就好了。”
顏子嫿,“……”
於是,不等顏子嫿再求情,他已經把她吃進肚子了,以彌補昨夜一個人在刑部天牢裏受到的那些寂寞孤單冷。
同一座宅院裏,已經睡著的清風道長卻被小孩的啼哭聲驚醒。他醒來將燈一點,立刻又氣的要炸了。
殺千刀的慕珩,趁著他睡著,又把他們的小破孩丟給他了。
心裏把慕珩罵了千百遍,可孩子哭的實在是凶,不得已,夜色已深,他也不好再去喚醒奶娘。隻得自己頂著困意,給孩子換尿布了。
給孩子換好尿布後,他心裏又幽怨了。
殺千刀的慕珩!
他破口大罵著!
長公主府,白色的帷幔已經掛起。
承陽王幾個番王立在靈堂之上,依次的給死了的長公主敬香。
昔日車水馬龍的長公主府,因為長公主的離世現在已經變得門可羅雀了。文武百官們現在也都忌怕自己的名字和長公主聯係在一起,故而並沒有人敢過來憑吊長公主。
寬敞的靈堂,顯得有些空蕩。
承陽王手執三炷香,憤然出聲道,“皇姐,你安心去吧。你和允兒的仇,我們幾個皇弟會幫你報的!”
承陽王說完,後麵幾位番王也跟著承陽王同仇敵愾。
等他們一群人再從靈堂走出後便分別登上了他們各自的馬車。等回到他府中時,早已經有幕僚在書房等著他了。
承陽王開口便問道,“怎麼樣?查到慕珩他們住的地方了嗎?”
慕珩這隻狡猾的狐狸,放著九千歲府不住,偏偏像老鼠一般的躲了起來。自然是因為他和九公主生的孩子了。
隻要找到這個孩子,也就不怕鬥不過慕珩了。
慕珩跪在他身上,聲音裏透著愧疚,“屬下們無能,那慕珩太過奸詐,每次回府他的馬車都要七拐八彎,途中還有錦衣衛們埋伏刺殺跟蹤他的人。屬下們暫時……還沒有查到慕珩他們的住處!”不僅沒有查到,他死了很多兄弟啊。
“再去查!掘地三尺也得跟本王查到他的住處!”承陽王沉著臉陰沉沉的命令著。
“喏。”幕僚恭敬的應了一聲,起身就向門口走去。
幕僚走後,承陽王坐回太師椅裏,雙手搭在椅子雙側的扶柄上,一副君臨天下之態。
他搖頭嗤笑著。
百裏慕晟那小屁孩毛都沒有長齊就敢跟慕珩鬥,真是找死的節奏。
對付慕珩啊,還得他這種老手出馬才可以啊。
……
日子如白駒過隙一般匆匆而過。
接下來的幾天裏,百裏慕晟這個皇帝表現的格外的乖順,幾乎是慕珩說什麼,他就會毫不猶疑的派人執行慕珩說的話。
而朝堂上,自從慕珩砍掉了閔陽長公主的腦袋後,朝中文武大臣也是無比懼怕慕珩。一時間也不敢再議論慕珩是假太監的事情。更沒有人傻到跑到他麵前去要求慕珩證明他不是假太監。
就連承陽王他們幾個平日裏格外囂張的番王,也不敢再拿假太監的事情去惹惱慕珩。畢竟,他們心裏也清楚,以慕珩的暴戾,萬一他們在要求慕珩脫褲子驗身時,慕珩二話不說再來個手起刀落,那他們的腦袋就要搬家了。
……
略顯淒涼的菁華殿裏。傳出百裏子薇辱罵錦貴妃的聲音,“你算什麼母妃啊?別人的母妃都巴不得為自己女兒鋪路,可你呢?要不是你和舅舅,以我的姿色,我怎麼會混成這樣?”
錦貴妃捏著手帕,不停的擦拭著眼角的淚珠。
自從翰宣帝離世後,她這個先帝以前的妃嬪過的日子也是一日不如一日了。
如今被自己養的女兒指著鼻子罵,她心酸之餘也覺得無可奈何。
隻得低著頭,任女兒隨意辱罵。希望能讓女兒的心情好些。
百裏子薇見她哭的這般傷心難過,目露凶光,指著她的鼻子,又繼續罵,“哭?就知道哭!你除了哭以外,難道就不能想點辦法幫我嗎?你好歹以前也是明楚國第一的美人啊!”
錦貴妃被她這樣一凶,眼淚簌簌掉落。
她也想拉一把女兒啊,無奈,皇帝百裏慕晟那麼年輕,她這徐娘半老的姿色對他用了,他一個小年輕也不會動情的。
“吱呀!”百裏子薇正罵著錦貴妃,忽而聽到殿門口傳來的一陣窸窣腳步聲。她頭回也沒有回,直接破口大罵,“不想死的奴才,就給本宮滾出去!”
“七皇姐,你這脾氣未免也太衝了些吧!”殿門口,百裏慕晟的聲音涼涼的響起。
殿中母女兩聽到這個聲音,一回頭去看,皆是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