鵬亮和胡磊走了,男人的離別總是沉重的,但是也沒有那種執手相看淚眼竟無語凝噎的矯情,朱嘯天看著隱入叢林中的鵬亮和胡磊的身影,不由得歎了口氣,人生啊,竟是這般的寂寞如雪。
收拾了蛇林士身上的東西,朱嘯天也沒有心情一一細看,至於三個人的屍體,朱嘯天並沒有管理,在森林中,不會有一絲的浪費,屍體的存在就是為了加速森林中的碳氧循環而已。
鳳鳴寨。蛇府。
碩大的蛇府在夕陽中,是那般的安詳,猶如一個酣睡中的嬰兒。“不好了不好了,老爺不好了。”突然一串嘈雜聲從府內傳來,一時間安靜的蛇府有點雞飛狗跳的趨勢。
“放屁,老爺我好得很,你才不好了。”開口的是個大漢,身材纖瘦,但是瘦小的身軀中卻是霸氣十足,一看就是久居高位,常年下達命令所養成的威武風範。
“是是是,小人放屁,老爺好得很,但是少爺不好了。”開口的是剛才喊話的人,這人身上的打扮來看,像是個仆人,但是腰間懸掛著一個金色的腰牌,想來即使是仆人,身份也不會低到哪裏去。怎麼著也應該是管家之類的。
“蛇二狗。你有話快說,少爺怎麼就不好了?細細道來。”老爺說完話,拿起一個小水壺,輕輕的抿了一口,麵上露出美色,然後哈了口氣,微微歎道:好酒。原來這水壺中裝的竟然是酒。
那個被稱為蛇二狗的人,看著老爺的樣子,忍不住的舔了舔幹澀的嘴唇,但是想到自己的事情,急忙正色說道:“老爺啊,少爺的本命吊墜碎了。”
“噗。咳咳。”那大漢先是將口中的酒水一口噴了出來,正好蛇二狗在他麵前,倒是一滴都沒有浪費,全部噴到了蛇二狗的身上,隻是些許酒水嗆到大漢,引得他一陣劇烈的咳嗽。
咳嗽還沒完,大漢就已經壓製住自己,滿臉的嚴肅和沉重的看著這個叫蛇二狗的人,說道:“蛇二狗,你知道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嗎?你小子要是敢亂說話,小心老爺我剁了你。咳咳咳。”說著話,又是引起一陣劇烈的咳嗽。
那蛇二狗也隻是個仆人,看著老爺嚴肅的樣子,苦笑著臉說道:“老爺,就是借我蛇二狗十個膽子,我也不敢亂說啊。”
“哎呀,痛煞我也。噗。”這大漢忍不住的呼喊了一聲,然後像是剛才噴就一般,又噴了出來,隻是這一次噴出的卻是一片血霧,正是心頭的一口逆血。噴完血後的老爺,麵如白紙,身子搖晃了三下,最後緩緩的向後倒去。
“老爺,老爺。你怎麼樣了老爺。來人啊,快來人啊,老爺受傷了。”那蛇二狗也是個忠心的仆人,看著自家老爺吐血,伸手抱住了倒下的身體,然後急忙喊人。
那老爺倒在蛇二狗的懷裏,看著蛇二狗擔心的樣子,心中一暖,但是想到自己的兒子的死,忍不住的感到一種揪心的痛,對著蛇二狗張了張嘴。
“老爺,你說,小人聽著。”這蛇二狗不但忠心,而起聰明,看著自家老爺的樣子,也是知道他有話要說。急忙俯下身子,將耳朵湊到老爺的嘴邊。“查,找到那個人,我要讓他碎屍萬段……”
且說朱嘯天辭別了鵬亮和胡磊二人,向著猿宏進等人追了過去,隻是走了不多久,就看到了前麵一棵大樹上麵,隱隱有人影攢動,朱嘯天心中留下一個小心。腳步放輕,偷偷摸摸而且鬼鬼祟祟的潛伏過去。
離他們還有二十米遠的時候,朱嘯天就看到了那個地方的人,是猿宏進的人,朱嘯天心中的大石落地,輕鬆了不少。但是轉念一想,自己這都潛伏到了二十米處了,猿家的人還是沒有發現,這哨位做的也太不專業了吧。
卻是因為這些人一直以來都是猿家的精英,什麼時候做過崗哨這種事情,而且猿家的崗哨都在蟒家襲擊的時候就已經死的死散的散了,猿宏進也是沒有辦法,在找一些業餘的來充當,權當作是聊勝於無吧。
朱嘯天又是向前前進了十米,這個時候離對方也隻有十米遠了,在這個地方,由於朱嘯天的眼睛還不錯,終於看得清了,那看守的兩個人,卻是依著大樹,睡著了,剛才朱嘯天之所以發現二人,倒是因為其中一人在樹上翻了個身子。在樹上睡覺,還能翻身子,朱嘯天暗道:果然是猿家人,厲害啊。不過這個崗哨睡覺,是不是太囂張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