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時嵐輕叩玻璃,跟他們說了幾句,飛機即便上路了。
機身震了一下,顫巍巍的升至高空,冷空氣緩緩灌入,讓原本就四肢冰冷的龍環宇更是收緊了手臂。
“冷嗎?”蕭時嵐見狀連忙伸手把他攬入懷裏,掀開自己的外套蓋在他身上。
龍環宇一驚,麵色漲紅的掙紮起來,“幹什麽?!放開我!”
“乖,不舒服就好好的呆著別動。”蕭時嵐把他抱得更緊。
“去你媽的,幹你什麽事?!放開我。”
蕭時嵐眼色一沈,緩緩俯下頭在他耳邊,“你信不信你再動我就在這裏要了你?”
“你敢?!”
龍換聞言顫了一下,卻是不敢掙紮了,看了一下前方雖然有墨色玻璃阻擋,但還是可以把人影看個清楚,這惡魔沒有什麽是幹不出來的,他可不想丟這個人。
“所以叫你乖乖別動就行了,我還不是為你好?”
“哼!”
蕭時嵐按著他的頭靠在自己胸口,龍環宇僵了下卻沒再多掙紮。
“真的很難受嗎?’
輕聲問著,手掌從褲口滑了進去,到他股間試探了下,果然還是一片潮濕,幸好沒到滴水的地步。
“別摸了,你煩不煩?!”
“是是是。”蕭時嵐收回試探的手,轉而覆在他結實的小腹上,溫熱的觸感讓龍環宇舒服很多。
龍環宇靜靜靠著,覺得舒適了不少,緩緩合上了雙眼。
看著懷裏人靜靜平息的呼吸,蕭時嵐向後坐了坐,讓他靠得很舒服,然後歎了口氣,眼神複雜的看向窗外的風景。
龍環宇再睜開眼睛的時候,他們已經坐在車上了。
有些意識混沌的從蕭時嵐的胸口起身,透過車窗看了看,似乎是不認識地方。
“醒了?”蕭時嵐也從小寐中睜開眼來,關注看著正在四處打量的龍環宇。“還難受嗎?”
“這是什麽地方?”龍環宇似是沒有聽到,隻是看著車窗外飛速後退的低矮平房,冷冷的反問著。
“這裏是郊區,畢竟飛機不方便直入,隻能換車進入。別擔心,再半小時就到了。”,蕭時嵐盡職的解釋著。
龍環宇點點頭,重新靠在椅背上。
“對了,你想好沒有,是要先回「龍盟」還是和我去「龍源」?”
龍環宇聞言神色一緊,皺起眉頭。
之前他放出的風聲是自己去緬甸的賭場避風頭了,如今與自己的心腹失去聯係已久,也不知道清理計劃進行得怎麽樣,如果自己貿然回去,很有可能會打亂之前精心策劃了已久的計謀。
但如果跟這個惡魔在一塊,很難說他又會對自己幹出什麽事情來。
蕭時嵐看出他的猶豫,不禁莞爾一笑。
“你要沒事就跟我去吧,我也好就近觀察你的情況。萬一我不在你身邊,你要有個什麽突發狀況也難以處理。”
想想也是,現在身體的狀況隻能用莫名其妙來形容,自己完全搞不清狀況。反正被他占便宜那麽多回,也不在乎再多幾次了,反正完事之後再做掉他也是一樣的結果。
如今在自己地頭上,事情盡在自己控製中,諒他也不能對自己如何。
於是掃了他一眼,嗯了一聲。
蕭時嵐笑了笑,跟司機報了地址。
龍環宇望著窗外越來越繁華的街道,眼神逐漸冰冷起來。
在這座紙醉金迷的都市裏,為了名與利,太多人掙紮於其中不可自拔。自年幼開始,自己接受的就是如何鞏固組織、擊敗對手的家族教育。常年以來的明爭暗鬥造就了自己冷酷狠厲的處事手段。他以為這就是自己全部的生活,並樂在其中的利欲沈浮。
然而遠離這座城市短短月餘,自己的心境卻發生了微妙的變化,再次踏上這篇熟悉的土地卻有種無力感覺,莫不是自己身體的異常影響了自己的心?
幸好自己及早決定將組織漂白,將家族的產業搬上了台麵,同時也省去了不少令人頭痛的雜事,至少不用再過刀口上舔血的日子。
思量間,車子悠悠的劃過市區,在一座大樓前停下,龍環宇知道「龍源」到了。
蕭時嵐扶著他下車,為避人耳目,從大樓側方的安全通道上樓,龍環宇爬了四層樓就有些不支的冷汗直流,蕭時嵐想了想,蹲下身示意他伏到他背上。龍環宇雖心下不悅卻沒有拒絕,畢竟是自己提出的不想走電梯,以免碰到熟人。眼下還有整整十層樓要爬,自己確實沒體力再堅持了。
不得不說這家夥平時雖惡劣,關鍵時刻還算有點良知,知道他麵子薄,便什麽也沒說,隻是默默背著他上樓。
龍環宇麵無表情的伏在他身上,狀似不經意的看著他沈默的側臉,不知自己哪根筋搭錯了,竟忽然覺得有些局促不安,心跳莫名加劇。
龍環宇懊惱的甩甩頭,將其歸結為自己身體上這該死的「月事」現象的附加症。
蕭時嵐疑惑的偏頭看了眼他的怪異舉動,卻沒說什麽,回頭繼續上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