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清哂笑一聲道:“這可是你自找的!”慧劍四揮,打出幾道強勁的劍氣,將林舒從身前逼走。
他縱身一躍,跳出四米開外,摒除腦中雜念,丹田內充盈的真氣宛如流水般彙聚如手中,但聽石清口誦一句:“生死苦老病成災,可有一劍至無往矣。”
“嗯?”
客座台上,陸歡輕咦一聲,雙眼緊緊眯起,打量著石清的一舉一動。張恭已在此前見過石清施展劍心三問,自然沒有多少驚訝。
“長老,我看這個石清有些不簡單。”陸歡密語傳音道。
張恭笑道:“無妨,我此前對他已經調查過,且看下去吧。”
四大家族的族長受製於自身眼界,並不能發現石清所用劍招的妙處,自然也就默然無聲。
武鬥場內,石清提劍一揮,慧劍劍身綻出瑩瑩一道碧光,但見他張嘴哈氣,迎向慧劍猛可一吹。
“呼”的一聲,數萬道劍氣宛如流星飛矢,化光而去。
林舒眼神一凜,心裏不敢有大意,長明劍劍身放出一道光華,真氣一運,口喝道:“明華劍光!”
一道磅礴劍氣自長明劍身迸射而出,化為一抹烏光,向石清掠去。
兩股劍氣掠至武鬥場中央,漫天劍雨便如天女散花,紛紛落下。
“鏘鏘……”
劍氣連番交擊,炸響在武鬥場上空。劍雨天華裂地三尺,一陣雲煙霧埋,擴散在整個武鬥場。
長命劍氣轉瞬間化為煙雲,劍雨天華順勢而下,劈頭蓋臉向著林舒射去。
“嗯?”林舒一愣,低估了石清的實力,當即便將長明劍舉起,高喝一聲:“日月長明!”
一明一暗兩道光華自長明劍內的飛出,化為兩道流光,盤旋在林舒周身,不斷交織飛舞。一團團真氣化為屏障,將林舒護持在內。
劍雨“砰砰”而落,擊在明暗兩道流光結成的護罩上。饒是林舒以真氣護體,但受到劍雨強大的衝擊力也忍不住後退數步,才將身體穩定下來。
“這式劍招有些詭異,石家中,應該沒有如此上乘的武學。”一招過後,林舒已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石清一招不成,提劍上手,應聲而出,便是劍心三問第二式。
“爾虞我詐今古事,可有一劍至無念呼?”
劍心三問第二式起手,但見武鬥場內為安茹風雲聚會,飛沙走石,一片恍惚的光景中,傳來宛如龍吟虎嘯的聲音。
武鬥場內真氣失衡,石清如同鯨吞牛飲,將真氣悉數彙聚在慧劍劍身周圍。
猛的一震陰風吹來,萬籟俱寂。
“嗯?”
林舒心頭猛地一跳,危機感油然而生。
客座台上,陸歡眉頭一皺,對石清這一劍,卻已經看不出多少門道。他將目光投向張恭,卻聽張恭靜靜說道:“這局,石清勝了。”
“長老,您的意思是?”陸歡一臉的不解。
第二劍來得寂然無聲,令人防不勝防。林舒心頭鬱結的緊,仿佛憋著一口悶氣無處宣泄,但聽他仰天一嘯,雙目赤紅,長明劍連連揮砍而出,數道劍氣縱橫八麵,在武鬥場上割裂開一道道豁口。
“石清,有本事就正麵和我對戰。縮頭縮尾,算什麼本事!”林舒怒吼狂嘯,長明劍肆意亂揮。
石清收回慧劍,佇立在一邊,由著林舒發瘋般的狂叫。
客座台上的林正南正一頭霧水,便聽上首的張恭說道:“石清這一招,並非普通的劍招,而是對於武者的心神進行攻擊,表麵上似乎並沒有多少傷害,但實則卻已不戰而勝!”
眾人聽的一知半解,尤其是石中劍。家族中收藏的武學作為族長他最清楚不過,如今石清使用的兩招劍招,顯然並非是家族所藏,而他,又是從何而來?
武鬥場內,颯颯陰風席卷而過。林舒將體內淤積的怒氣發泄了出來,整個人卻仿佛虛脫了一般,渾身冒著淋淋大汗。
“怎麼回事?”
就連客座台上的四大家主都看不明白,何況是武鬥場下這些普通的武者。
當他們見到石清好整以暇的佇立在武鬥場上,而身為他的對手,作為本次實力最為強勁的石閬,如今卻已是有氣無力地躺在了地上。
這一息之間的轉變,著實令得他們反應不過來。
林舒滿臉的不接和驚訝:“我怎麼會輸?”到現在依舊沒能想明白其中的關鍵。
石清笑著看向裁判員,問道:“如何。這場誰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