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葉嵐風漸漸地占了上風,成功地克製了嶽峰開始。她在人們心裏的形象,霎時高大起來。
廢柴葉嵐風,霎時間變成了天才葉嵐風。
嶽峰的身體,直直地朝著賽場之外飛去,宛如斷了線的風箏。
幾個長老飛身上前,才堪堪接住。他們轉過頭來,恨恨地望著高台之上的葉嵐風,然後,將已經昏迷的嶽峰,扶走了。
這一戰,南照嶽家輸了,南照國也輸了。而且,是輸在葉嵐風的手裏,希望全部落空不說,還白白地賠上了一座城池——
葉嵐風,這件事,還不算完。
葉嵐風緩緩地轉過身來。
她身邊的風浪,已經開始平息了。
擂台之上,坑坑窪窪。那被真氣砸出來的坑,還有葉嵐風周身散發出來的凜人的氣息,都慢慢地淡了,再淡了。
若不是葉嵐風的眉角之間,依然存在著的冷酷殺氣,觀眾們幾會以為,明麗的陽光下,那個一身湖藍色衣衫的小小身影,宛如一個平凡而又平凡的鄰家少女。
葉嵐風轉過眸子,淡淡地瞥了一眼葉子清。
還驚呆在一旁的葉子清連忙越過眾人,走到台前,大聲宣布道:
“第一局,東臨國……葉嵐風勝。”
葉子清的話裏,帶著隱約的驕傲——他葉子清的女兒啊,三年不鳴,一鳴驚人。有女如此,怎不令葉子清驕傲萬分?
人群之中,再一次沸騰起來。
所有的人都開始喝彩,都爭先恐後的擠上前去,想要和葉嵐風套套近乎。
在這如潮的囂喧裏,葉子清近前兩步,低聲說道:
“風兒,好樣的……”
葉嵐風淡淡地望了一眼葉子清:
“我要城池……”
葉子清滯了一下。
葉嵐風還真的要她贏回來的那座城池?可前提是,水孤笑得答應啊——要知道,沒有誰是遺世而獨立的,若沒有了一個國度的庇佑,單單要一個城池,不啻是將一條小羊,扔到了群狼之中啊——
至少,在葉子清看來,葉嵐風是沒有能力保得這座城池的。
葉嵐風上前兩步,越過葉子清,朝著水孤笑走去。
“陛下,我隻想要回我贏得的那座城池——”
水孤笑呆了一下。
他沒有想到,葉嵐風還真的較真了,真的會要他贏得的那座城池。可問題是,你若想一弈博天下,得有博天下的資本啊,這資本,既然是水孤笑出的,那麼,他是多少,應該收些利息回來的——
水孤笑的眉,微微地蹙了一下。四麵八方,皆是蘊含著各種意味的眼神,使不孤笑明白,這個先例,絕對不能開。
水孤笑清了清喉嚨,臉上堆出一個慈祥而又不失威嚴的笑容來。他望著葉嵐風,說道:
“這,可是葉丞相的意思麼……”
水孤笑的話,一語雙關。
他在提醒葉嵐風,別忘記了,她的父親,可是這東臨國的丞相,她在做任何一件事情之前,都應該仔細地想個清楚——別因為自己的一時衝動,而給葉子清惹來無妄之災。
要知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葉子清的前途,以及小命,可都在他水孤笑的手裏——
葉嵐風淡淡地笑了一下:
“此事,和葉丞相無關。”
水孤笑敏銳地留意到,葉嵐風對葉子清的稱呼,“父親”,而是“丞相”。
可是,雖然隱隱地覺得有什麼不妥,可是,水孤笑卻從葉嵐風的眼裏,看不出什麼至所以然出來。
水孤笑甩了甩頭,將這個詭異的念頭甩開,他剛剛想再說什麼,一直沉默著的墨子淵卻靜靜地說了句:
“陛下請別忘記了,我方才說過的話……”
水孤笑臉上的笑滯了一下。
他當然沒有忘記黑子淵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