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哥車展結束後,我也開始進入了我新的學習生活。王哥也特別像樣的遵守他跟我的約定,本來我打算就讓他欠我一人情,但是後來一想,開學以後就得在大學食堂裏混跡很長一段時間,然後就特爽快的答應王哥的請求,王哥說我這是得便宜還賣乖。
在吃了王哥一頓海鮮之後,我拉著我的小皮箱,心情特舒暢的衝進青春氣息濃厚的校園,開始我久違的校園生活。不過讓我感到驚訝的是,我在新生報道處我碰見一熟人,準確的說應該是柳晨的朋友,鄒茉莉。
“吖,離挺老遠我就看見你了,我沒敢認,真沒想到能在這遇見你。”鄒茉莉摘下墨鏡,手舞足蹈的說道。
“嗯,要是我看見你,我也不敢認啊,你這變化也忒大了。”我打量了一下她說道
說實話,如果不是她先跟我打招呼,我還真認不出來她,女大十八變這話說的真沒錯。這才不到一年沒見,整個人變得時尚多了,再也不是以前的那個柴禾妞了。
“對了,我改名了,我現在叫鄒文婷,別再叫我鄒茉莉了啊。”鄒茉莉一臉苦大仇深的對我說道。
她這麼叮囑我,估計是在學校那會兒因為名字落下陰影了。其實這也不能全賴我,茉莉這名實在是太土了,其次她一活蹦亂跳的姑娘叫茉莉這麼文雅的名字多新鮮,所以每次我一叫她就想笑。剛開始她不知道原因的時候,還跟柳晨誇我說,你家李昂每天都會微笑,笑的還挺好看。後來知道我這是壞笑以後,每次都用她那攥緊五指的拳頭,朝著我後背毫不留情的砸下去,砸的柳晨直心疼。
“我說你能不能叫一個符合你自身性格的名?”我還是忍不住笑了。
鄒茉莉,不,現在應該叫鄒文婷,白了我一眼,在我眼前揮了揮她的小拳頭,耀武揚威跟我說:“這回沒有柳晨攔著了,你說話可得小心點。”
我一聽她提起柳晨,各種泛濫的情緒又開始從身體的各個角落鑽了出來。鄒文婷也感覺到自己好像提起了什麼不該提的事,急忙對我說:“不好意思啊,我不是故意提的。”
我故作淡定的說,“切,有啥的。你要不提柳晨,我都快把她忘了。”
“嘖嘖,你就裝吧。我一提柳晨這倆字的時候,你眼神都不對了。”鄒文婷表現出一副完完全全能看懂我心思的模樣,然後又欠欠的補了一句,“你就沒哭的要死要活的?”
“你聽誰說的我要死要活的了?”我把她剛才白我的那一眼白了回去。
鄒文婷剛要再說什麼,被她的電話鈴聲打斷了。她看了眼電話,“得,今天就先這樣,我有事得走了,回見。”說完她就接著電話離開了。
我用了兩個小時,在腿折之前把所有的入學手續都辦完,然後拎著我的小皮箱跟著迎新人員往寢室慢慢的挪動著。王哥一直挺反對我住校的,想讓我陪他在他的那個大House裏窩著。雖然我舍不得他家那沙發,可一想每天都得在學校與大House的路上折騰頭就大。我這人完全屬於那種,能躺著絕對不會坐起來的人。最後幾經權衡,決定窩在髒亂差的男寢裏。因為老話說的好,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
我推開寢室門,一個戴著眼鏡長得文質彬彬的小夥正在收拾自己的行李,看情況這就是我的室友之一了。後來他告訴我,我就是你唯一的室友,沒有之一。因為今年人沒招那麼多,這四人寢就我們倆人住,不過這消息聽著就讓人心情舒暢。
我打開皮箱,把衣服一件一件的往衣櫃裏塞,我那唯一的室友也過來幫我整理,那叫一個熱情。
“我叫杜淳。”說完扶了扶他那像瓶底厚的近視鏡,一副文科生的模樣。
他這一個動作讓我想起王佳興,他就總願意扶眼鏡,但是杜淳的動作比王佳興要優雅的多。“我叫李昂。”
世界上有這麼一種人,就是你認識他前和熟了以後完全是兩種人,杜淳就是這種人的典型。我剛進寢室的時候看著他特老實,結果沒說幾句就把他話匣子完全打開了。從古至今的開始跟我談,問我‘你知道秦始皇有什麼癖好麼?霍去病和漢武帝是不是斷背山?’我被他侃的直暈菜,讓我有一種眼前坐著的不是醫科大學的研究生,而是某某大學的曆史學教授的感覺。如果不是後來接王哥的電話,估計他能跟我一直徹夜長談到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