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難道您從沒有怨懟過嗎?每年您的生日可有人記得?總理經會被老爺子放假,拿著金卡滿天下的旅遊,而您呢?不過在辦公室裏啃上一包方便麵,每天工作到深夜也不見有人關心您一下,倒是那個下班遲了兩分鍾就怨天怨地的小子,上班下班都有人接,看了就讓人生氣!
“下去吧。”淡淡揮了揮手,他知道她在想什麼,不過是為了他而報不平而已。
抬頭看一眼關上的房門,暗呼一口氣將身體軟倒進座椅裏,不是他不想探望爺爺,工作太多隻是一方麵,另一方麵……
他不知道見了爺爺之後該說些什麼,他不是被爺爺寵著長大的小弟,可以隨意的撒嬌開懷的大笑,也不是媽媽最喜歡的妹妹,可以拉著媽媽的手同媽媽談心與父親耍鬧,他隻是一個連笑都笑不出來的木頭人,呆呆的杵在醫院裏會很尷尬吧?
所以,還是安下心來工作吧,爺爺那裏有小弟陪著,父母那裏有小妹陪著,自己……隻要把工作做好就可以了,反正除了工作自己什麼都不會。(有些看不下去了。。。)
翌日
已經是下午六點多鍾了,終於將手中的工作都做完,疲憊的拿起外套披在身上,揉一揉隱隱作痛的眉心,北塵璽走出了空無一人的辦公大樓。
今天早上的時候劉秘書曾經提過說爺爺已經出院了,抬頭看一看天色,早已經過了飯口了,也不知那家還有沒有爺爺喜歡吃的手抓雞?
驅車趕到小店,還好,剩下了最後一隻,讓店員將雞包好,怕涼了不好吃,小心翼翼將雞包進外套裏,等回到家時,時間又過去了兩個多小時。
“你還知道回來!”
腳步才剛剛邁進大廳,一聲怒吼伴著一道冷風襲來,接著‘啪’的一聲響,臉頰上火辣辣的疼痛感讓眼前冒起了一圈圈小星星。
“父親?”
怎麼了?為什麼父親會這樣生氣?“你這個孽子,給我跪下!”氣勢洶洶的男人不容北塵璽說話,抬腳就踢向了北塵璽的腿彎。
‘撲嗵’一聲,雙膝跪地,咬牙忍去雙腿上的疼痛,北塵璽有些呆呆的看著滾落出外套的手抓雞,大概……涼透了吧?
同樣看到手抓雞的男人似乎更加生氣了,揚起巴掌再次狠狠甩向了北塵璽
的左臉,隨著臉頰上巨痛襲來,一絲鮮紅的血漬順著嘴角流了下來。
“您還知道吃雞?你知不知道你爺爺病重了?你知不知道你爺爺的血型特殊血源不多?你又知不知道就是因為找不到你,你的爺爺他……差一點死去!”一把抓住北塵璽的衣襟,半提著毫不反抗的人站起來,男人接著咆哮。
“就是因為你!因為你這個冷血無情的孽子!是你害了你的爺爺!如果父親醒不過來,我拿你是問!!”話落,鬆開手掌任北塵璽跌落到地上,轉身不再看地上的人,男人擁著妻兒急衝衝上了二樓,而那裏,幾個家族醫生正忙忙碌碌的進出著。
茫茫然的抬起眼睛,他不知道為什麼爺爺的病重要怪到他的身上來,從公司離開時是六點十五分,回到家裏時是八點二十分,他們是在這個時間段打的電話吧?可是在公司裏工作了整整三天三夜,他的電話早就因為沒電而自動關機了。
目光隨著一雙雙憤怒的眼睛緩緩落到北塵天的臉龐上,爺爺的稀有血型不止遺傳到了自己的身上,小弟身體裏的血型也是一樣的啊?為什麼一定要自己的血才可以?小弟不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