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長好!”社員們看到院長的到來都紛紛主動打招呼問好,畢竟王源沒有什麼大事的情況下很少出現在學生麵前,社員看到難得一見的院長都表現的十分激動,隻有千璽還沒有從剛才姚逸澤那充滿敵意的眼神中回過神來。
“從今天開始我將暫時兼任美術社社長一職,在上課期間大家叫我社長就行了。對於剛上任就遲到我表示很抱歉,以後不會再有這種事,也希望大家不要效仿,好了,都進去吧,咱們開始上課。”王源的氣勢絕對天生就是領導者的坯子,對於自己的遲到也做出了誠懇的檢討,和藹可親公平公正的態度讓社員們發自內心服從,這就是他的本事。
聽到王源說暫時兼任社長一職,千璽才回過神來,雖然張林海之前說過不要再和浮生接觸,但是現在知道王源就是浮生,還不得不和他相處在同一屋簷下,千璽有些不知所措。千璽輕輕的深呼吸了一下,然後裝作不知道王源就是浮生樣子,故作自然的和沈文涵交談了幾句,便走進了教室。
也就是說,現在的情況就是,千璽知道王源是浮生然後裝做不知道,王源知道千璽是茶香也裝作不知道,千璽知道王源已經知道自己是茶香,但王源卻不知道宋雲千璽已經知道自己就是浮生,然而,這倆人都裝的極其自然,盡管他們早已經知道了對方的身份……(=-=真混亂)
千璽心想,既然王源不和自己相認他就是浮生,那自己就裝做什麼都不知道就行了,他講他的課,我學我的習,除了六日的課程以外,基本上也不會和王源再有什麼交集。
雖然千璽故意坐在最後一排,但還是總感覺和王源的距離是那麼的近在咫尺,為了避免與王源的眼神交彙,千璽一直看著他的嘴巴,看著看著,卻不由得心裏讚歎他的嘴唇長的如此好看,牙齒也是那麼的潔白整齊,再往下看,下巴、喉結、脖子、發現王源的一切都是那麼的完美,完美的無可挑剔……白馬王子這個詞用在他身上最合適不過了。
“今天是我上任的第一節課,我不想給大家講那麼繁瑣的東西,我從盧楠那裏得知,你們上一節課學的是素描,那麼我這第一堂課想讓你們放鬆一些,今天咱們來學做陶藝,麻煩千璽同學幫我把陶土發給大家。”雖然下麵都是自己學院的學生,但是卻沒有幾個是王源叫的上名字的,所以想都沒想就叫出了千璽的名字。
千璽愣了一下,然後起身畏畏縮縮的走向王源身邊,等待他的指示。千璽不明白,這麼多人幹嘛非叫自己上來幫忙,是因為自己是百英的學生比較適合做這些,還是因為他故意把自己叫上來的?
還沒等千璽多想,王源不知道從哪裏拿出來一個大袋子,然後遞給千璽,並微笑著說:“麻煩你發給大家。”真誠的微笑、溫柔的語氣、柔情似水的眼神,一切都是那麼美妙,讓千璽不禁陷入他那有魔法般明亮的眼眸中……
“千璽,千璽?”王源見千璽發呆似得盯著自己的雙眼,雙手輕輕晃了晃他的肩膀,雖然知道自己的魅力深不可擋,千璽被自己的魅力迷住也是他希望的,但是下麵還有那麼多學生等著,這樣還是不太好。
“啊……對不起社長我走神了,我現在就發。”千璽被王源輕輕晃了晃才緩緩回過神來,剛才那是什麼感千璽隻是和王源對視了兩秒,就感覺自己要陷進他的眼眸中一樣。想到剛才自己看著王源發呆的樣子,千璽覺得丟死人了,自己竟然看一個男生看的入了迷,下麵還有那麼多社員看著,羞的他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尷尬的把袋子裏的陶土發給每個社員,不知是巧合還是怎麼的,給所有社員發完陶土之後,少了千璽那一份……也就是說所有人都有,就千璽沒有,千璽看了看王源,卻又不好意思告訴他自己沒有陶土,隻好坐回自己座位上,鬱悶的看著別的社員揉捏手裏的陶土。(放心,絕對不是巧合)
本以為自己會一直被無視在這小角落,卻不料王源拿著自己那袋陶土走過來……
“怎麼,少了一份麼?你用我的這份吧。”王源將手裏的陶土放在千璽的桌子上,然後又走回了講台。
看著王源的背影,千璽心裏還是很感激的,畢竟他現在是社長,關心社員是應該的,可沒有了陶土便無法給其他社員做示範,是他知道自己是茶香才把他那份給自己?還是自己想多了?
按照王源在台上講的,千璽把陶土使勁的揉搓,然後照著別的社員把自己的陶土一個勁的往桌子上摔,可摔了半天手裏的陶土就像一坨爛泥,再看別人手裏的,都差不多揉搓成型,不甘落後的他不知不覺撅起小嘴更使勁的摔陶土,隻聽最後一排傳來“啪,啪,啪”的聲音……
“千璽同學,麻煩你拿著陶土上來幫我個忙。”王源再次溫柔的把他請上台。
……!怎麼又是我?王源是不是成心的?(是!)那麼多人幹嘛總叫我上去?千璽有些尷尬的拿著手裏那攤“爛泥”走上前來。
走到講台,王源給千璽拿了把小凳,讓他麵衝大家坐下,然後把一旁的拉胚機放到他麵前,再把千璽的陶土快速揉搓均勻,放在拉胚機上。
“把陶土的揉好的同學把桌子挪到一邊,把牆壁兩排的拉胚機放到自己的椅子麵前,然後你們腳下有個水桶,到水池這接一桶水,咱們就可以開始做了。”王源微笑著對下麵的同學做著指揮。
見下麵的社員都按指揮準備好,王源便又拿了把小凳放到千璽背後,然後悄然無聲的坐在他後麵,千璽感覺後麵有什麼東西貼著,轉過頭看到肩膀旁王源那張近距離的臉,嚇的他差點沒坐穩……
“社……社長這是要幹嘛?”千璽見王源的胸膛貼著自己後背,他的褲襠還緊緊貼著自己的腰部(哇嗚~~),千璽深感別扭……
“見你不能跟得上我說的步驟,所以帶著你一起做,就當給大家做示範了。”王源自然的在千璽耳邊輕輕說道,呼出來的熱氣吹的千璽耳根子一陣酥麻…。
帶著我一起做?坐我旁邊不就行了麼?!還要坐我後麵!這樣的話隻要千璽稍微往後靠一點,半個身子就躺進了王源的懷裏……害的千璽都不敢直起身子,一直駝著背。
盡管千璽再怎麼別扭再怎麼不舒服,他也不能說什麼,理論上講社長帶著社員一起做是很正常,隻能默默忍受王俊凱在自己耳邊一邊給大家講步驟一邊吹熱氣。
“輕一點。”王俊凱雙手搭在千璽的手背上,幫他把握輕重。
“哦。”
“水太多了,太濕了。”
“哦。”
“往中間點,再深一點。”
“哦。”
簡單的對話卻顯的異常曖昧,知道的是在做陶藝,不知道的還以為在做別的,不過千璽單純,根本想不到那方麵去。
王源幾次幫千璽把陶土拉成花瓶的形狀,卻屢屢被千璽太使勁給弄壞了,但王源並沒有不耐煩,似乎很享受幫千璽修複好的過程。
剛開始對這姿勢很是別扭的千璽,漸漸把注意力放在陶藝上,因為他發現做這陶藝不僅是藝術還是一門本領,不好好掌握技巧還真是弄不好,在製作過程中,千璽不知不覺的向王源討教,起初對他的膽怯和拘束也漸漸減少。
在多次失敗的經驗下,千璽終於靠自己把陶土拉成一個像樣的花瓶,看到自己的勞動成果,他笑了,笑的很開心,卻不知身後那人心裏比他還開心,雖然這是千璽自己做的,但是也有他的功勞,也算是他們一起的努力的成果。
這兩小時的課程,大約也就有半小時是王源在給大家講步驟,剩下的時間幾乎都在專心教千璽,不管別的社員是否需要幫助,不過是院長講的課,社員們還是很興奮的,沒有埋怨院長偏心什麼的,也加上他們不敢。
下課後,社員們都陸續走完了,隻有千璽站在那隱約有話想說卻不敢說的樣子,王源看出了千璽有話要說,便走過去主動詢問。
“怎麼了千璽,有什麼問題麼?”王源走上前,微微笑溫柔的說道。
“……呃……我想問……我可不可以……”千璽剛說什麼,卻聽到門外有人喊自己。
“千璽學長,你下課啦,我來接你了,給,渴了吧,喝口飲料。”沈文涵看到美術社裏隻有聖陽院長和千璽兩個人,便大膽的跑進去,然後打開一瓶可樂舉在千璽麵前。
“可以不可以什麼?”王源似乎沒有看見沈文涵一樣,期待著千璽的問題。
“可不可以……”千璽又剛要說什麼,又被沈文涵打斷了。
“喝啊,學長,還是冰的呢。”沈文涵隻顧千璽渴不渴,根本沒有察覺到旁邊一雙充滿“殺氣”的眼神看著自己。
“我不渴,你怎麼來了,我自己回去就行了,你就不用那麼麻煩跑來接我了。”千璽見沈文涵一直打斷自己的話便先回句話應付他,拿過他手裏瓶蓋,將可樂擰上。
“我怕學長無聊所以來接你啦,對了學長,咱們晚上吃什麼?我去食堂看了看,今晚的菜係有海鮮,學長喜不喜歡吃蝦?我買來撥給你吃怎麼樣。”見到千璽,沈文涵激動的不管不顧,根本沒有注意到一個大院長就站在旁邊,或者說看到了直接無視。
比起沈文涵,千璽還算挺有眼力價兒的,他看到了王源此時的眼神露出十分的不滿,的確,這個沈文涵太不懂規矩了,即使王源是別院院長,見到理應打招呼,不打招呼不說,還屢屢打斷他們的對話,是很不禮貌的。
“先別說了,趕緊跟院長打招呼。”千璽拿胳膊肘推了推沈文涵,希望他能有點眼力價兒。
“沈文涵同學,怎麼,你們院長沒告訴過你要牢記校規麼?”王源看了看沈文涵胸前的胸牌,用藐視的眼光看著他。
“校規?告訴了啊,我也牢記了啊。”沈文涵一副說的輕巧的樣子,卻不知道他已經掉進王源的坑裏。
“牢記了?嗬嗬,那你告訴我校規第三條是什麼?”王源輕聲微笑。
“呃……校規第三條,院長級別以下的學生見到自院或他院院長需微笑向其打招呼問好。……”說道這裏,沈文涵才知道自己半天根本沒有向王源打招呼,有些羞愧的低下頭。
“院長,沈文涵剛可能是光顧跟我說話,忘了和你打招呼,還請你多多包涵。”千璽見王源都把自院院長和校規拿出來說事,可見他是真生氣了,自己要再不說幾句好話,想必他必定會追究沈文涵的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