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道敢爾。”
一股驚天威壓直接覆蓋整個大風鎮,所有的凡人大氣都不敢出,無形的壓力直接讓他們俯臥在地麵。
天空一柄巨大的扇葉,上麵站有三人,發出聲音和威壓的正是中間一人,隻見此人怒焰滔天,整片天際都被此人的怒火渲染的赤紅。
而此威壓重心則直接對著黑袍老者,老者在這一聲驚天嗬斥聲中更是口噴鮮血,如同被泰山壓頂,雙膝好似脆餅一般碎裂直接跪倒在地。
“師傅,是師傅,師傅來了,我們有救了。”
仲孫舞月握著任靜的小手低語。
清風拂過,帶起一片飛沙。
大風鎮,街道上碎裂的石塊,倒塌的牆院,怎麼也渲染不了此刻的壓抑。
肖塵躺在地上嘴角還在流溢著鮮血,輕微的脈搏還表示此人還沒有與世間斷開聯係。
黑袍老者跪在地上,耳鼻也充斥著一絲豔紅,原本握著法杖的右手不知何時鬆了開來,想挪動一下,可是怎麼也動不了,雙膝腿骨早已碎裂。而造成這一切的正是剛才那一聲震天一怒。
黑袍老者緩慢抬起頭,當看到那一葉巨扇的時候,徹底絕望的閉上了雙眼。怎麼會是他,他怎麼會出現?為什麼?
黑袍老者嘶啞著說道:“前輩,讓我死的快點,最好沒有知覺好嗎?拜托了。”
句伯微眯雙眼輕哼一聲,卻見黑袍老者頭顱齊頸而斷,鮮血灑滿了天空。
原本滿臉興奮的任靜見此一幕,臉色瞬間一變,長這麼大她哪裏見過這樣場麵。
一葉巨扇散發著淡淡白色光芒緩緩降落,漂浮在離地三尺左右,句伯一身複古白衣輕飄而下,看向仲孫舞月與任靜,輕拂衣袖將二人吸入巨扇之上。
“句伯伯拜托你救救肖塵好不好?”
任靜拉著句伯衣角低聲哀求道。
句伯見到二人並無大礙哦,責怪道:
“誰讓你們不懂事亂跑的,看看你弄得一身灰,讓我怎麼像你父親交代啊!還有靜兒她不懂事也就算了你怎麼也跟著瞎胡鬧?還有這個人是誰啊?”
仲孫舞月原本冷豔的麵龐在見到句伯後第一次露出了小女兒態,挽著句伯的胳膊嘟著嘴角抱怨道:
“這又不能怪我,都是這丫頭害的,地上那個我看啊八成是她心上人。”
“表姐,你不要亂說!伯伯你快點救救他吧!好不好嘛!拜托你了!”
看著地上的肖塵任靜拉著句伯紅著臉再次請求道。
句伯莞爾一笑彈指一揮一顆晶瑩剔透的丹藥已入肖塵口中,丹藥剛一入口隨即化成一股暖流融入肖塵的全身經脈。
“好了,我們先離開吧!子明你善後吧!我們先回去了。”
“是,師傅!”
一名青衣中年從後走出對句伯輕點額頭飛身而下,對著下方還在驚呆中的人們使用了一種遺忘術,消散掉之前的所見所聞。
淡淡的光華包裹眾人瞬間消失不見,如果肖塵醒著的話,一定會狠狠的扇自己兩耳巴子,問問自己這是真的麼?
空中極速飛馳的巨扇如一道流光,在天際隻留下一道淡淡的白尾,句伯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