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國內最大的金融中心裏,我們竟然住的是最破的酒店,而且,還十分的偏僻,看著這小旅館的規模,似乎這裏能用得上熱水就已經是一件可喜可賀的事情了;雖然我這輩子也沒住過什麼五星級的大酒店,但是我總是認為,自己這次怎麼也都算是和一位殷萊大老板同病相憐,吃住行就是再差,那也不至於差成這個樣子吧?
“我說殷萊,你這是何居心啊?”我看著頭上那閃著紅光的‘迎賓旅館’不禁感歎的說道:“我們可都是在刀刃上淌著鮮血的人啊,這可是有一天或許就沒一天的日子,自己對自己也用不著這麼差吧?再說了,我們現在真的還在上海的境內嗎?”
說道這裏,我看了一眼銘月涵,遇到這樣的事情,我的第一反映,自然就是要找一個能夠和我同流合汙的人,但讓我有點意想不到的是,這女人的表情不悲反悅,似乎她還挺喜歡這破旅店的樣子。我靠,看來有些時候,美女還是與怪咖更為般配一些啊。
“梁霖羽,你懂什麼,起源是這麼大的財團,你若是入住豪華酒店,會不招惹到他們的眼簾嗎?按著你現在的實力,你更應該希望的是盡量的去避開他們吧?”
“可是,你不是說他們其實是來找我們求援的?那我們都大駕光臨了,他們不就更應該對我們笑臉相迎嗎?弄不好還落得個包吃住呢?”
“嗬嗬,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我是不會讓一個猜測變成一個籌碼,然後將它擲向賭桌的;更何況,這個賭局,輸了會喪命。”
聽到殷萊的分析,仔細想想確實也是如此,按著我們目前的處境,低調一點總是好的。認真來說,我們如今其實也都是一群恐怖分子而已,正麵的實力肯定是剛不過起源的,所以我們才會跑到它們背後想要玩點陰的;而既然我們是要玩陰的,那又哪裏會有高調登場的道理;想想,也隻有歎氣。
也許是看出了我的無奈,這時,銘月涵竟然輕輕的拉了拉我的衣袖,我低頭看向她,而此刻她則正用著一臉非常甜美的笑容正注視著我;這種美麗,竟然讓我一下子忘記了言辭。
“梁哥哥,你就別抱怨啦,我們也不是來這裏旅遊的,你就忍兩天好嗎?”
銘月涵剛才所說的話,當時我是沒怎麼聽得下去的,不是因為我太高傲,而是看著她那美麗的臉龐,竟然讓我的大腦缺氧了起來。和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不同,那一次,她是濃妝豔抹的在台上演講,所以顯得是那樣的豔麗;而如今卸掉了臉裝的她,卻能變得如此純潔,若不是我少讀了幾年書,我一定能夠想出更多美麗的字眼去形容她的不俗,但是,如今這些‘美麗的字眼’,卻都幻化成了我大腦的缺氧空白。
“梁哥哥?”這時,銘月涵又對著我說了一句,而這,才讓我一下子緩了過來。
一旁的殷萊將這一切都看在了眼裏,他看著我似笑非笑,片刻,才隨意的在空氣中留下了四個字:“真有你的。”,而緊接著,他便走進了那家破爛不堪的小旅館內。
看到殷萊的反映,我知道他是什麼意思,而我想,他應該也知道我是什麼意思,所以,我如今最期盼的就是,銘月涵不知道我剛才是什麼意思,而最好她也不要知道殷萊剛才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但可惜的是,我想了這麼多,到最後我竟也脫口而出的還是那四個字眼:
“什麼意思?”
銘月涵很明顯是不理解我到底怎麼了,她滿臉都寫滿了疑問。而我的心裏明白,就在剛才,我竟然不自覺的語無倫次的說了一句話,而這,也真是足夠我感到尷尬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