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什麼玩笑,敢情你們規矩有漏洞,還要我們玩家來承擔不成?”不懷好心冷冷一笑,戰鬥力大開,“賽前的規矩是怎麼定下的,賽後自然得遵守,就算它看起來似乎有些不合理,然而一來這規則賽前也說了,沒人反對,那就別想出爾反爾,二來,很多時候,運氣也是實力的一種。我們公平比賽,公平競爭,林挽有實力,更有運氣,你又憑什麼不服?”
“呃……這個……”主持人支支吾吾著,“妹子你先別急啊,我聯係一下我們老板,讓他來裁定行嗎?”
不懷好心不陰不陽地說道:“可別店大欺客啊……再說了,剛才要不是你在旁邊嘰裏呱啦騷擾林挽切菜,指不定現在贏的人是誰呢。”
“是是是,我的錯。”主持人抹著汗,邊發飛鴿給醉春樓老板。那隻飛鴿撲棱棱飛走又撲棱棱飛來,不一會兒,便聽聞噠噠的馬蹄由遠及近傳來,一位勁裝男子自馬上躍下,幾步跳上了比賽台。
“怎麼回事?”那人身材精壯,麵容俊朗,發絲高高地束起,身後背著一把利劍,看起來行事很是幹淨利落。
“老板!”主持人連忙迎上去,把方才的事說了一遍。
聽完主持人的敘述,這人便各看了滿漢全席和林挽一眼,不懷好心站在邊上看著,隻覺得他眼神淩厲得很,好似能刮起一陣小風。
……不過,他卻在看向林挽的時候微不可察地挑了挑眉。不懷好心再看林挽亦是神色訝異,難道他們認識?
不待不懷好心多想,林挽已走上前去,拱手道:“燕公子,當日未曾謝過您的舉手之勞,不料今日竟在這裏偶遇,還請務必讓我奉上一杯謝茶才好。”
原來這老板正是燕歸來。
燕歸來神色淡淡,卻沒有拒絕:“嗯,那就由你定個日期吧。”
滿漢全席見林挽和這老板已經套上了近乎,心裏焦急,卻又礙著麵子強持鎮定,背著手立在一旁假意無事。
燕歸來瞥見滿漢全席的神情,心裏明了,便說道:“這位可是明月樓的主廚先生滿漢全席?幸會幸會。”
滿漢全席擠出一個微笑和燕歸來寒暄:“你好燕老板,幸會幸會。”
燕歸來淡淡一笑,轉頭對主持人說:“我記得羅師傅可以收下多名徒弟。”
主持人連忙稱是。
“那就讓羅師傅同時收下他們好了,我們醉春樓從來都十分看重人才的。”燕歸來道,“而至於其他參賽選手,可憑記號牌到前台換取任意一道菜肴,並附贈紀念品一份,望大家喜歡。”
“這燕老板人真不錯。”不懷好心一聽林挽的拜師妥妥的定下來了,心思也活絡了起來,悄聲對林挽與春和景明說,“阿挽,你可得抓住機會好好把住……呸,好好勾搭……也不對,好好和他交流交流。”不懷好心一邊說,眼神一邊亂眨,說得眉飛色舞。“思想交流……語言交流……肢體~交流……想怎麼交流,就怎麼交流~”
“……你夠了。”春和景明想堵住不懷好心的腦洞。
燕歸來站得不遠,自然聽見了不懷好心的悄悄話,心裏頭覺得有趣,不由得多看了林挽幾眼。
他是記得這麼個人的。當時他正與人談一筆酒生意,對方邀請他去明月樓,他便應了。誰知兩人一邊談生意一邊品那人的酒,喝著喝著就醉了。恰好在明月樓,燕歸來便開了一間房消酒。這是他第一次在青樓留宿,也是第一次知道,原來遊戲裏的青樓每間房都配有一個歌女NPC,自動為女票客們服務。燕歸來不好女色,第二天清晨出門臉色便不太好。
誰料剛出門就遇到了一個長相不錯的家夥。這人身形單薄,雖然臉色蒼白,看起來病焉焉的,神情卻頗為歡喜,隻是自己好像把他嚇著了?
燕歸來摟住林挽的那一刻心裏有一些愧疚,似乎是自己把他嚇得差點摔下樓梯的——真的長得那麼嚇人?
而且——懷裏這家夥看起來身體確實很不好,不過是一點小驚嚇,就仿佛能要了他的命,要厥過去似的。
病美人,還是隻能遠觀的好。燕歸來想著,恰好也有急事,便拒絕了他的邀請。
病雖病,聲音倒是極好聽。燕歸來離去之前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