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成為了一名真正的修行者後,血中行反而把醫道給擱下了,日日夜夜都在不停地修煉,從不肯放鬆或偷懶。
血中行修煉鬼極玄清道小有所成後,辟穀丹的功效亦大大延長了,每次服用一顆,就足以抵受整整一個月,這令血中行頗感欣慰。如今他就像瘋子一樣,不吃不喝還不止,甚至不洗澡,衣服破破爛爛,渾身發臭都不曾理會,一心放在修煉上。
每當血中行修煉到一定的進程,又或者有了新的領悟後,他才會出來見見光,曬曬太陽,到水井便衝刷身子,順便照料草藥。
百藥園的草藥一開始長得還挺茂盛,可從血中行修煉起,就枯萎了不少,可見哪位聾啞老人隻是看看場子,裝裝樣子,從不料理草藥。
血中行反倒不以為然,自己以前沒來時,各種草藥還不是一樣生長,現在就由它們自由生長算了,反正百藥園的土地樊百子下了不少工夫,自我調控能力還是挺強的,水土流失這種清涼注定不會有。
想到那位聾啞老人,血中行也有點懵,都過去十多天了,都不曾見過他踏出屋子一步。都不知道他那間屋子是不是藏了個美女,導致他每天都醉生夢死,迷失自我。
如果不是血中行忙著修煉,他肯定會去探究一番,看看他是如何生活的,十多天也能不吃不喝?這可不是常人的能力了?
差點忘了,這聾啞老人根本不能以常人看待。十多天前血中行就隱隱猜出了,隻不過不肯確定,自己也是憑直覺。難不成老人也有辟穀丹。血中行想著有這個可能,畢竟是來看守百藥園的,肯定懂一些藥理,煉個丹藥什麼的不在話下,而且辟穀丹又不是什麼難煉的丹藥,這裏材料以及藥鼎俱全,想煉丹還不容易?
這樣麵壁的日子過的忒快,一眨眼的時間就是一年了。一年的時間,足夠血中行做好多事了。
早在兩個月前,血中行儲備的辟穀丹就吃完了,而自己正處於鬼極玄清道一層中期巔峰,眼看就要突破瓶頸了,卻苦於肚子餓。所謂民以食為天,無可奈何之下,血中行開始學習煉丹。
在樊百子的行醫經驗一書中找到關於煉丹的記錄後,血中行便在屋子找來了一個破破爛爛的藥鼎,又摘取了許多煉辟穀丹的藥材,便開始忙碌起來。
血中行現在幾乎能夠過目不忘,醫書基本上都記得滾瓜爛熟,所以步驟,注意事項等不成問題,難就難在控製丹火方麵,太高炸爐,太低又煉不出丹藥。
好在血中行有醫道功底,研究起來還不算太難。雖然如此,但他還是經曆了十多次失敗才煉出一枚辟穀丹,還是下品的玩意。
血中行這個人絕對是“不瘋魔不成活”的這種,一個多月的時間不罷休,夜以繼日地研究煉丹。經過反複的鑽研後,成丹率才有所提高,也能偶爾煉出中品的辟穀丹。
血中行這番煉丹,可揮霍了不少草藥,有一塊地正元氣大傷,恢複也要不少時間。但他卻不心疼,這裏啥都缺,唯獨不缺製造辟穀丹的藥材。
有了辟穀丹的供應,後期的修煉就更加得心應手了,血中行便在短短一個月來突破至一層後期,也就是說一年內,血中行由偽木靈根障礙跳到鬼極玄清道一層後期。這速度可是杠杠的。
血中行也說不出個究竟,反正就覺得修煉起來是一路順風,得心應手,隱隱覺得天地靈氣在丹田處轉化率接近百分之五十。這概率不低了,平常人大多隻有百分之十一、二。所以血中行這一年幾乎抵上了蔣良十多年。
一年內,最令血中行感到奇怪的是老人一直沒有踏出屋子半步。血中行自認為自己的聽覺甚為敏銳,外麵就算是一片樹葉落地的聲音都能聽到,可唯獨就是聽不到老人的腳步聲。
血中行還想在修為上更上一層樓,卻發現進境變慢了。血中行徹夜未眠,想了想,覺得自己蓄勢十年,一開始修煉時便起到厚積薄發的作用,因而進境頗快,但再快也有個度,不可能無休止吧。想到這點後,血中行倒是好過些。
這一日,由於進境不咋地,血中行便出來散散心,周圍轉轉,欣賞一下風景。
正當血中行在瞎悠轉時,一聲哀鳴和一聲得意的嗷鳴劃破長空,很不客氣地闖入血中行的耳內,很自然地引起了血中行的好奇心。
血中行尋聲望去,隻見湛藍的天空中,一隻體型龐大,凶神惡煞,滿身黑色羽毛的鷹隼,正發出肆意橫行的鳴叫聲,追趕著一隻體型嬌小玲瓏,滿身彩色羽毛的漂亮鳥兒。彩羽鳥兒似乎受傷了,不停地發出哀鳴。
血中行聽起來卻覺得十分奇怪,他懵懂覺得這哀鳴不像是求饒,反倒像是宣示自己的頑強。
我這是怎麼了?一個小鳥兒這般鳴叫,我居然能夠產生這種直覺?一年前在那聾啞老人麵前也有過同樣的直覺,難不成這也是手鐲賦予的能力?血中行內心還糾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