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叫“NIYAKO”,在棉花胡同兒裏是個頂出名兒的地方。李子凱舉著手機導航,七扭八歪的帶著方又白串了幾個黑黢黢的胡同子很快就找到了。
“一會兒再進去吧,傑瑞還沒過來。”李子凱關了導航開始給李傑瑞打電話。
李傑瑞是個混血,東北那嘎達混的朝鮮。剛來北京時,覺著活著的意義是為了考上中央音樂學院,兩年過了一試卻都卡在複試上。
最後這個心氣兒極高的少年還是自考進了北音,那個大家聊天兒時都會戲稱一句北京著名的野雞大學。
“今兒這事兒是你哪兒來的路子?”方又白點了根兒煙,杵在他的吉他上有一句每一句的扯淡。
“也就給熟人幫個忙兒。”李子凱隨口答道,搶了方又白的煙嘬了一口。
“您好,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嘿!居然特麼的這時候關機。丫怎麼這麼掉鏈子。”李子凱掛了電話有些著急,隨手就磓滅了煙。
“不抽你搶。”方又白照著他膀子掄了一巴掌。然後貓著個蝦米腰,下巴戳在琴包上開始生悶氣。今兒怎麼就非掙了命似的要過來,特麼的像個傻逼似的在大馬路牙子上陪著這二缺站街。怎麼想怎麼氣,方又白瞪圓了眼睛使勁兒剜他。
“走吧,咱先進去吧。”總算在方又白決定撒丫子走人的時候,李子凱半推半搡的就趕著他進去了。
“來了。喝什麼隨便拿。”打扮的村不村洋不洋的酒保湊過來招呼了。也就是這時方又白才知道李子凱今兒晚上所謂的串場是沒有錢拿的。
“兩瓶啤酒。”李子凱招手。
“橙汁。。”方又白皺著眉頭道。兩隻蘿卜早已經不知道消化去哪兒了,肚子裏空的有些脹氣。於是李子凱離座親自給他換了杯橙汁。
“我去試下琴。”李子凱看了他一眼,離座往二樓去了。下來的時候背的已經不是他的琴,後邊兒還跟了個大眼睛小哥兒,似乎是這兒的老板。方又白對漂亮男人向來敏感,咬著吸管抬頭看了好幾眼。
李子凱蹚著地上的鼓子音箱跳上了台,小哥兒也就半倚著坐在吧台邊兒上。聽李子凱試音開了腔,方又白才默默掏出手機哢嚓了兩張照片兒,笑的帶些賊。
那小哥兒似乎總是往這邊兒瞄著,方又白隻要往內邊兒看準保就能對上眼兒。他咬著吸管嘬了口明顯是衝泡果珍的橙汁兒,也不知道現在該是什麼個心情,就是一直惦記著的兩個年頭在腦袋裏翻來覆去,這是“看上他了?”還是“看上我了”呀……=-=
“How many
roads Must
a man walk
down
……
Before
they call
him a man
……
How many
seas Must
a white
dove sail
……
Before she
can sleep
in the
sand
……
And ho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