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袍女子和普通的都市麗人看上去一個樣,時髦、美麗。
我也沒從她身上察覺出有法力的跡象,那麼此人必然不是佛道之流。也許和方鐵林一樣,都是國術高手。
村民們還在議論駝背子死而複生的事情,因為是冬季,農民也沒什麼可以忙活的,於是在家閑聊或是打牌娛樂,但那裏比得上這個。
聊著聊著,我就聽到他們說起了昨晚發生的事情,接著又說道了狗。
“對了,小紅他爹,你們家不是也養了狗嗎?我記得還是兩條黃狗,一大一小,賠了多少錢?”一個中年婦女眉開眼笑,說起這事特來勁。
小紅是這男人的女兒的小名,他樂嗬嗬的道:“賠了一千五百呢,哈哈,今年過年可以好好的過一次了。”
農民在家種田,或是靠些農作物和特產的話,一年到頭能有五萬的收入已經不錯了。當然了,有些家庭要是承包了產業,也許能達到十萬以上,但是這男人明顯不是。
有了這筆錢,在年貨上的選擇不會拮據,不過倒是可惜了兩條狗。男人臉上洋溢著笑容。
中年婦人也開懷是大笑:“哎呦,我和你說啊,我家那母狗在上個月產了五隻崽子,這不昨晚上都死光了,一下子賠了兩千三。”
……
聽著村民們為這些錢而開心的時候,我心裏不是滋味,若不是這些狗在幫忙,村裏至少得死十幾人。
而村民竟然巴不得多養些狗,然後死了要賠償。
我意興闌珊的擠開周邊的人,其他人也跟著一起。
“什麼啊?真是的,一群不明真相的吃瓜群眾。”紀靈抱怨,還說了句網絡用詞。
苗一琴也嘟嘟嘴,心裏也不高興。倒是關冬齊出來緩和:“他們又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又沒親眼看到幹屍變異,也許他們還以為是場鬧劇呢。要不是今天來了軍隊,我猜這些村民一定會去鄉長辦公室鬧一鬧。”
關冬齊說的很有理,畢竟昨天晚上我在鄉長辦公處喊了一通,但是大部分村民沒有真實的看到幹屍,所以心裏總有抱怨的。
我搖搖頭,這就是人性,也是因果。所以修行者就是見到了這些事,隻會做兩個選擇。
第一:走,就當是沒看見。第二:還是走,然後等幹屍剿滅了采荷鄉之後,再出來滅了幹屍。這樣一來,就沒有因果。
我不知道下回若是再遇到這種情況會怎麼做,不過這次的事情也讓我明白出門在外,還是安安靜靜的當個美男子的好,咳咳,當個大仙就好。
關冬齊的老太爺以前的住宅在采荷鄉西麵,是最偏僻,最破落的地方。
我們先是看到了一處院子,院子用籬笆圍起,不過籬笆都是用木頭做的,所以早就爛了。然後裏邊先是拆房,門口都堆這柴火。
當我看到這處屋子後,真懷疑幾百年前的人居住有那麼好?像電視中放的那樣光鮮亮麗?
在我眼前的屋子是用泥土做成的,房子頂用的是木頭,然後蓋上瓦片,隻有一層樓。經過百年的曆史風霜,這座泥房子,已經破落不堪。
甚至在一個牆角都破了一個大洞。
紀靈在一邊和苗一琴拍照,似乎這些東西很值得留戀,想她們出生在城裏的人,自然沒見過這麼古老的民房。
“這房子,是我太爺爺居住的,據說當年他還是一位秀才,所以太爺爺屋子裏有許多手抄本。本來我還以為很值錢的,不過聽那些人說,沒什麼收藏價值。”
關冬齊原來早就想好變賣這些書籍的打算了。也是,他爸媽也不懂這些,而關冬齊又生活在當今這個互聯網時代,古董撿漏什麼的他也明,是以會產生這個心理。
“你們要不要也來照個相。”苗一琴拿著手機,對我們說道。
紀靈倒是過來直接拉人,於是我們五人排成一隊在老房子照了一張集體相。此話暫且不提。
泥房子破落,在牆麵上有裂痕那還算是好的,那個破了一麵的牆,讓我暗自咋舌。
關冬齊上前,把鎖著的鎖拿開,原來是虛掩著門的。
木門老舊,推開門,能發出吱吱呀呀的聲音,而且門和地麵還產生了極大的阻力。
屋子裏蜘蛛網到處都是,我還看到被啃了一半的花生,還有黑色小顆粒。這裏定然有很多的老鼠。
兩個女孩子一看這場景,都退了出去,她們還是覺得站在外麵欣賞比較好。
我,關冬齊,田河,走進了泥房子。
房子裏有一個灶台,這是燒飯用的,也是用泥砌的,有兩口鍋。在灶台旁邊還有一口水缸。不過現在已經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