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的奈何橋,破敗的無生店,還有古老的城池,我都感覺到此地的不尋常之處。還好我身上的背包還在,而那快屍王手劄也藏在最裏麵,這使我稍稍安心了一點。
天空陰沉沉的一片,看不見太陽,我不知道先前和我在一起的單琳,還有那幾個學校的人去了哪裏,但是眼前這麼大的座城池他們應該會看的見吧。
背棺人背對著我,讓我看清了他後背的棺材。
漆黑的一口棺材,看上去很精美,我不由的被這口棺材吸引,等我回歸神後,時間就過去了半個小時。
我不敢再多看一眼,尼瑪,這也太恐怖了。
我甚至都沒看到這口棺材缺了半個棺材板的裏頭藏了什麼!這太詭異了,怪不得是高人。我站在背棺人身後,不敢有所動靜。
背棺人動了,他觀看這座城牆數個小時後,終於動了。
“跟我走吧。”
背棺人是個男性!聲音很有磁性,不過語氣很淡。
“我姓汪,你可以叫我汪地棺。”
背棺人冷冷淡淡的說了一句,就走進了城牆。
背棺人在南方又稱地棺,地棺走屍!說的就是背棺人在古代用身後的棺材藏屍,然後運送回家鄉,從而賺取費用。這和湘西的趕屍人差不多,不過這更加靈活。
這些都是在老道的手稿中都有記載的,地棺走屍,到了四九年後,一切法不顯世,所以這一傳承也慢慢的斷了。老道估計,在世的背棺人在南方不超過兩隻手,所以我能半個月見到兩次背棺人,也是可以去買彩票了。
我看了看手機,沒信號,尼瑪淩晨三點。
但是此刻的天空還是明亮的,不過也快黑了,我不知道這是在那個經緯度,不過在這奇異的地方,科學也許已經說明不了什麼了。
進了城門後,我眼前豁然一亮,這是一座小鎮!
城中鎮,因為此地小橋流水,古道枯藤,房屋毗鄰,完全沒有城池那般大的馬路,隻有彎彎曲曲的羊腸小道。
我跟著汪地棺走,一路見了許多我未見過的風景,那是江南水鄉的獨特風貌。
溪水潺潺,這是古鎮的唯一聲色,其他的景象都是死的,沒有花草樹木,最多是那枯了的藤條。
汪地棺似乎也是第一次來這,所以他並不認識路,走走停停,到了一處古宅,這才停下。
“看那邊。”
我抬眼望去,空空蕩蕩的巷子裏哪有絲毫鬼影。現在,過了好幾個小時,牛淚的效果早已經失效。
“真是麻煩。”汪地棺斜眼,然後也不見他有所動靜,背後的棺材打開,一隻黑乎乎的手伸出!
在我毫無反抗之下,這隻手點在我的眉心。
然後我的陰陽眼再次打開,應該稱呼是法眼!!功效和陰陽眼差不多,但是可以隨時開啟,也不用擔心失明的問題。
空蕩的巷子模模糊糊的出現了幾個身影。
在將黒的夜晚,我看到了一頂花轎正被幾個紙人抬著。
“八抬大轎紙糊兒,這是在辦冥婚!”汪地棺出口提示。
八個紙糊的小人樂著嘴,肩上扛著木杆子,一邊搖晃,一邊叫唱。
“婚婚婚,結結結,
紙糊的人兒把婚結;
走走走,停停停,
八抬大轎走走停停。”
我張大了眼睛,目視著八個紙人把花轎子抬進古宅。
不過了一會後,又有一堆紙人出現,它們都是咧著嘴,或是吹嗩呐,或是敲鑼鼓,敲敲打打的也是進入古宅。
我看著這些新奇玩意,好激動,紙紮的人竟然也能動,尼瑪還能吹樂器,真是大開眼界。
當最後的一個紙人進入古宅後,大門自動關起,而那門口的大紅燈籠亮起了光。
我嗅了嗅了,這似乎是屍油!
兩隻掛在門口的大紅燈籠此刻竟是飛舞起來,然後吱吱呀呀的把頂部的紙翻開了,就像是那裏有個蓋子可以打開,和易拉罐一樣。
汪地棺腳一動,然後背後的棺材有黑霧冒起。
“頭發,頭發。”
兩個大紅燈籠竟是發出了聲音,眼睛、鼻子、嘴巴都出現在燈麵上,但唯獨缺了頭發。
“頭發,頭發。”
“頭發,頭發。”
聲音越來越急促,我看見遠處的羊腸小道飄過來數十盞燈籠,它們齊齊的說著“頭發”兩字。我還看到有一盞燈籠的上端還真有一簇頭發,不過很短,還是白色的。
“快進古宅,這燈籠隻會抓你的頭發,不會傷你性命。”
汪地棺的全身被黑霧遮住,然後率先衝進了古宅。
我看著身後叫鬧著的燈籠越來越近,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我可不想變成個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