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看了好多愛情電影,有幾部竟然奇跡般地將情節安排為:主人公在時過境遷之後又贏得初戀情人。有的花了七年,有的竟然花了三十年。這不得不說是令人無比激動的劇情,也實在不得不讓我感覺到虛假,感覺到投觀眾所好而失去了真實感。但是,十八年後與小花的相遇,竟讓我覺得這種奇跡還是有可能發生的。雖然她並不是我的初戀,甚至不能說是和我戀愛過,但是,假如恰好因為什麼原因我正在單身,是不是真的有可能和她在一起呢?對於這個問題,我隻能說——這個世界沒有假設!
關於小花,我還寫出了許多文字。比如她終於再次嚐到我做的飯菜,比如跟她還有蘇君一起重遊了美麗的東郊,比如跟她一起帶著《十九歲的天空》去見了王伯伯……其實,這個故事我還有很多話想說,但是,如果再無休無止地寫下去,何時寫段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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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又過去了兩年。2018年6月23日是奧林匹克日。
淩晨三點多時,南京和會街的某家飯店發生了嚴重的煤氣爆炸,炸得店鋪、街道上滿地狼藉,還造成了22人受傷。下午三點左右,JS鹽城遭遇了特大暴雨和龍卷風的襲擊,造成了近百人死亡和近千人受傷。
晚上十點多時,我突然收到小花的微信,說她正在從beijing開往南jing的G205次列車上。她說有一個驚喜要給我,希望第二天一早能見到我。雖說高鐵應該很安全,但連續發生的災難卻讓我前所未有地為她擔心,恨不能一個筋鬥雲翻過去保護她。
她確實給了我一個很大的驚喜——一個皮膚黝黑,身材中等偏瘦,有著濃密胡須和溫和目光的青年男人。他叫桑合明,正立誌成為《國家地理雜誌》的簽約攝影師。看得出來,他是一個很感性很懂生活的人。我為她開心,為她欣喜。他長得跟著名影星梁朝偉頗有幾分相似,但我總覺得能從他的身形之中看到幾分老陳的影子。
她也給了我一些遺憾——因為在見到她之前,我是那麼渴望再次緊緊地長久地擁抱她,但因為小桑的存在,我們隻是象征性地擁抱了一下。我想,也許我們下次見麵,就隻能像是我第一次在走廊上遇見她那樣,很禮貌地打個招呼了。
考慮到小桑喜食麵食,那天晚上,我們五人非常愉快地在金鷹8樓的西貝蓧麵村吃了飯。當然,另外兩人是我的妻兒。
洗手間旁的電梯間有一整麵麵向市中心的玻璃幕牆,幕牆是雙層玻璃的,但是,裏麵一層玻璃竟不知何因完全碎裂並被清理掉了。看著那剩下的一層玻璃,看著8層以下的地麵,看著被金陵飯店等高樓大廈阻隔了的高遠的天空,我突然產生了一種強烈的衝動——就像很多年前站在華山之巔時想跳出懸崖一樣——我想衝破玻璃跳出去……別誤會,這絕對不是有抑鬱症的人隨時都準備著去死的衝動,因為我在衝破玻璃後並不是想往下落,而是欲向上飛!
三十幾年前,當我還是個懵懂的小男孩時,美猴王的故事就已經通過外婆的嘴巴和小人書深入我心,他那上天入地無與爭鋒的力量和向往無限自由的不羈內心在我心中種下了一顆永恒的種子。他是我心中的第一個英雄。他對我精神上產生了任何其他英雄不可替代的影響,使我一有機會就會產生飛翔的衝動!
我問站在身邊的小桑,“如果小花遇到危險需要保護,你可以選擇變身孫悟空或者超人,你會變成哪一個?”
他笑著說:“這有區別嗎?”
“當然有區別!孫悟空看似本領通天,卻不能真正解決什麼事,每一次都要搬救兵,而超人靠自己就能解決一切!”
“嗬嗬,有道理。”
“以後你就是她的超人了!”
幾秒後,他說:“我也想做她的超人,不過,壓力還是蠻大的。”
“哦?”
“我現在有個專門的本子,從她接受我那天起,我開始在上麵畫正,每天一筆,現在已經畫了接近19個了。”
“你準備畫多少?”
“我也不知道能畫多少。”他抿了抿嘴說,“你送給她的那本筆記本上,我數了一下,一共整整畫了1871個缺一筆。所以,壓力還是蠻大的。”
《十九歲的天空》裏提到畫正的事,但沒有提到一共畫了多少,我沉默了。
“不過,我會加油的!至少,我的那個本子比你給她的那本——厚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