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賭場(3 / 3)

周圍的人紛紛讓道,整個大廳,突然之間噤若寒蟬,猶如熾熱的夏天轉為嚴寒的冬天。

南宮煌飛也站起來,抱拳躬身道:“大哥,二姐。你們怎麼來了?”

那壯漢沒理南宮煌飛,向我拱手抱拳笑道:“在下韓武鍾,我四弟不自量力向公子討教,令公子見笑了。”

我出言諷刺道:“你四弟叫什麼雞爪手,不僅賭技臭的要命。腦子也有問題,搖了三個一,竟然硬說是三個六。你這個做大哥的可要早點帶他去看大夫,免得病情加重。”

曾瑾華忍俊不禁,南宮煌飛氣得麵紅耳赤,指著我直發抖。

韓武鍾卻陪笑道:“一定一定。願賭服輸,這十萬金幣就是公子的。我馬上讓人去換金票。”

我冷笑道:“除了錢之外,還有一個外加條件。是吧?南宮蝗蟲。”

南宮煌飛咬牙切齒道:“你要怎麼樣?”

曾瑾華扯扯我的衣袖,示意我得饒人處且饒人。不過,我可沒那麼大度,尤其是對小人。

我抄起桌上的骰盅,朝南宮煌飛砸去。

南宮煌飛一拳將骰盅擊碎,獰笑道:“狗.雜.種,你今天死定了。”

“住嘴。”韓武鍾勃然變色,蒲扇大的手掌打在南宮煌飛臉上,啪了一聲,南宮煌飛踉蹌幾步。一臉錯愕。

我心中暗想,看來這個韓武鍾好像知道了我的身份,所以不敢得罪我。也是,天星玉豈是尋常富貴人家能夠擁有?一定是那個老鑒定師告訴他什麼。

倏爾,十名護衛出現在我周圍,他們一直躲在人群中,大家隻顧著賭錢,根本沒注意到他們。南宮煌飛一動手,他們自然不能袖手旁觀,要是我出了什麼事情,他們也死罪難逃。

護衛長,扯下外套,其他九人也都跟著扯下外衣,露出皇家禁衛的服飾,周圍嚇傻了眼。不知是誰叫道:“九王子楚翔,他是九王子楚翔。他回來了。”所有的人一哄而散,甚至不顧將手中的籌碼換為金錢。好像我是什麼洪荒猛獸一樣。

我甩甩頭,歎道:“像我這樣的男人,就像黑夜中的啟明星,不管在什麼地方都是那麼的顯眼,那麼的出眾。哎,想低調都不行?”

“你是……你就是楚翔?”曾瑾華驚愕道。原來他也聽過我的名字啊。

我點點頭,然後壓壓拳頭,咯咯作響,一步一步向麵無人色的南宮煌飛走去,獰笑道:“我的外加條件就是……讓我揍一頓。”

南宮煌飛後退了一步,緩緩跪下,如喪考批道:“殿下……殿下饒命,小人不知道是殿下您……。”

我一腳狠狠地踢中他的腹部,南宮煌飛不敢用功力抵抗,任由我拳打腳踢,我打了一會兒,又抄起椅子往他身上砸,南宮煌飛苦苦哀求,我卻知道,這點痛對他來說不算什麼,而且我已經很“輕柔”了,要是我真的全力打他,一拳就要讓他喪命。

過了半刻中,曾瑾華看不過去,道:“好了好了,不要打了,夠了夠了。”

我停下,踩著南宮煌飛的臉,冷聲道:“今日我就給曾兄一個麵子,饒了你,以後少讓我看到你。”

韓武鍾拱手躬身道:“多謝殿下大量。”

這就是權勢,打了人,對方還要表示感謝。

我道:“南宮蝗蟲剛才好像說我是狗雜種。”韓武鍾連忙道:“我四弟一時口誤,還請殿下寬恕。”我繼續道:“他罵我狗雜種,不就是罵我父王是條狗了?”南宮煌飛嚇得魂飛魄散,韓武鍾也麵無血色,連忙跪下道:“我四弟絕沒有這種意思,還望殿下明察。”

我摸摸下巴道:“有沒有這個意思我就不知道了,要是我父王心情不好的時候,我把這件事告訴他,不知道他會不會找幾個人玩玩砍腦袋的遊戲?”

南宮煌飛全身抖顫,連話都嚇得說不出來。其他人也是伏著身子,不敢喘氣。

“哈哈,起來起來,我開玩笑呢。”我笑吟吟伸手扶起韓武鍾,拍拍他的肩膀道:“不用緊張,不用緊張。”

韓武鍾等人猶如驚弓之鳥,我的笑臉在他們眼中恐怕比大魔王還要可怕。

我指著身後的護衛跟曾瑾華,道:“不過,他們也有耳朵,也有嘴巴,我管得住自己的嘴巴,可管不住他們的。你總該多少給他們點遮羞費吧。”

最後,我懷著十萬金票,韓武鍾等人滿臉堆笑下將我們送出金運賭場。曾瑾華寒著臉跟在我身邊,十個護衛臉上都樂開了花,滿臉殷勤地跟在我身後,要是他們有尾巴的話,肯定會使勁地搖個不停。

我道:“你為什麼不收遮羞費?”曾瑾華冷聲道:“你這是敲詐。”我道:“你知道他們的錢是怎麼來的嗎?”曾瑾華一怔,我繼續道:“你認為開賭場的人會是一群好人嗎?”曾瑾華無語。

我搭上曾瑾華的肩膀笑道:“走,我們去吃一頓,我請客。”他將我的手甩開,寒著臉道:“不要碰我。”難得遇到一個主動親近我、又不令我討厭的人,我也不好發脾氣,陪笑道:“不碰不碰。曾兄要是覺得我討厭的話,我立馬消失。”

曾瑾華神情複雜的看著我,半響,歎了口氣,語氣變軟,道:“去哪裏吃?”我笑道:“我記得附近有一家素食館,走吧。”

路上,曾瑾華道:“以前聽說你很壞,沒想到你真的那麼壞。”我好奇道:“你以前聽誰說過我?”

曾瑾華道:“你大名鼎鼎,誰人不知。反正以前我有聽過。”頓了一下又道:“第一眼看到你,器宇不凡,還以為你是文人雅士,沒想到……,哎~”

我幽怨道:“你能不能含蓄委婉點,你的話太直接、太傷人了。”

曾瑾華白了我一眼道:“比起你剛才在賭館中翻雲覆雨的口才,我的這些話算得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