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孟漠?”楊天澈有點不適應這種氣氛,開口道。
女孩點點頭,慢慢地湊近楊天澈,楊天澈身後就是一堵牆,退無可退,他隻能睜大眼睛看著孟漠漸漸放大的臉,一股說不出的幽香縈繞在身邊,夢漠在他耳邊嗬氣如蘭:“楊天澈,你很想知道我是誰,對嗎?”
此時兩人的臉不過幾厘米之遙,楊天澈不敢點頭,隻能“嗯”了一聲。
孟漠忽然笑起來,楊天澈猝不及防地感到嘴唇一陣柔軟,她竟突然就吻了上來,突如其來的豔遇讓楊天澈懵了,雖然嘴唇處溫熱柔軟,但當孟漠吻上他的一瞬間刺骨的涼意就包圍了他,陰冷從骨髓裏蔓延出來,仿佛有什麼東西正從他身體裏被抽出,像是被一隻巨大的章魚的吸盤密密的粘緊了皮膚,有一瞬間他甚至覺得自己已經成為了空殼……
楊天澈瞪大眼睛看著湊到跟前快要模糊到一起的那對泛著紅芒的瞳仁,幾乎要沉溺進去,想反抗卻像被攝住了魂魄一樣毫無力氣,他無奈地想:這難道也算牡丹花下死?
這時候孟漠卻突然放開了他。
楊天澈在鬆了一口氣的同時也有點說不出來的遺憾,他不自覺地摸摸嘴唇,懷念著那種柔軟。不是楊天澈太禽獸,缺妹紙缺得冒生命危險也要風流一把,隻是說實話,就外表而論,孟漠確實是一個美麗得禍國殃民的女孩,隻是這樣的美麗,卻已經美得不真實了。她的臉龐好像清純得不得了的鄰家小妹,然而微笑的時候總有一種莫名的妖冶和邪魅。一如那酒紅的雙眸。
孟漠很無害地抿嘴,對楊天澈道:“你叫楊天澈對嗎?我叫孟漠,很高興認識你。”
楊天澈回過神,無奈地道:“剛才你已經叫過我的名字了,而且我也知道你的名字了……為什麼要複述一遍?”
孟漠嘟起嘴,無辜地道:“你們人類初次見麵不是都會這樣說的嗎?有什麼不對的?”
楊天澈雖然早就猜到這個女孩肯定不是普通人,但是當聽見“你們人類”這種詞語的時候還是很無力,他忍不住脫口而出:“孩子,地球很危險,快回火星去。”
孟漠咯咯地笑了:“你真是個有趣的人。”
“謝謝你……很久沒有人誇我這過時的幽默感了。”
楊天澈懶散地倚靠在牆上,麵對孟漠他現在幹脆放鬆了,從來都沒有什麼緊迫感的這家夥暗自給自己找借口說這是他強由他強,明月照大江。
麵對美女放鬆警惕也不是什麼丟臉的事,雖然誰也說不清楚這美女是不是畫皮。
“你的味道不錯,不過很久沒看到有趣的人類了,我有點舍不得吃了。”
楊天澈痛心疾首,果然是畫皮啊,來者不善。
孟漠自顧自地往樓下走,說:“不想看看嗎?熟悉的世界?”
楊天澈看著孟漠頭上紮成兩束的頭發甩來甩去,天真得冒泡。
楊天澈和孟漠走在街上,大街上人來人往,車輛川流不息,一切都是那樣的平常,卻令楊天澈像個與世隔絕多年的魯濱孫一樣唏噓不已。
孟漠開心地看著這一切,問:“你開心嗎?是不是很懷念呢?”
楊天澈看到路邊賣油條包子豆漿的小攤,以前經常早上和薛濤在這裏吃早餐,他走上前,試探性地對賣油條的老翁道:“來一根油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