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聽到秦霄遙的腳步聲時謝顏正在試新配的蘇合香,連綿不斷的棕黃色膏油散發沉靜香氣,入藥是合格了。他露出滿意微笑,指尖輕拂挑起一枚另外用滲脂樹皮製成的香丸,鼻端香藥氣息清甜,卻令人靈竅忽明,心緒都放輕。
“做得不錯,送到玉宛夫人那裏,請她盡快定下香囊的繡樣。”他撚起幾枚放入自己常用的鼓腹矮足乳爐中,那潔白的小小瓷器溫順散發著舒緩香氣,奉香的人離去時無聲無息,謝顏還未來得及平定思緒,身後的光線便仿佛被高山阻擋,在他眼睫翕動間投射一道揮之不去的陰影。
謝顏轉身,側臉的弧度在輕煙中氤氳得過分細膩,秦霄遙雖是麵無表情,也不禁伸手觸摸他白瓷般潔淨卻更柔軟的臉頰。
謝顏垂目任他撫摸,視線中秦霄遙繡金的黑靴越來越近,他希望自己沒有發抖。
謝顏盡力表現得溫順平靜,但他乳白色的耳朵和尾巴還是不受控製地冒了出來。
屋內的人已走盡,秦霄遙該是自蛇域回來不久,便來了這偏殿。他隻是站著便有種威嚴,不多話,旁人卻不敢不知他的意思。
更何況是自小被訓練完美迎合他的謝顏。
謝顏垂目跪在他身下,音調中有含蓄的喜悅,更多的卻是平靜而服從:“要更衣嗎?”
秦霄遙在床邊坐下,看他安寧的麵容和不受控製向後軟倒的尖尖耳朵,帶著懲罰意味,用堅硬的靴底踩上謝顏一直被束縛的隱秘部位,“我不過走了月餘,你就學會口是心非?”
謝顏不敢頂嘴,心知他旅途疲憊,回來免不了發泄,隻是跪得更低了些,長而溫暖的尾巴也老實垂著,更顯出臀部翹起的弧度。秦霄遙揉了揉腦袋,不再看他,謝顏懂得怎麼做,爬到床邊,趴伏在秦霄遙胯間,如同對待香料般輕而仔細地替秦霄遙解下衣裳。
“東西都戴著?”秦霄遙看他動作,不滿他黑鴉鴉發間一對柔軟的狐耳不住顫抖,伸出手自頂端玩弄他的尾巴,觸手蓬鬆柔軟,不愧是稀有的雪狐。
謝顏正獻祭般張開唇形美好的嘴,弧度優雅如盞形香爐,主動迎入那柄粗魯凶猛的劍,不管搗得多深,深至喉管似乎都被捅穿,也不會發出聲音,隻是默默承受著。
聽他發問,不敢不答,抬起眼睛眨了眨。身上的諸多禁製是平日裏不能離身的,就算秦霄遙走了也自有秦蒼流盯著他,豈敢私自違反。
秦霄遙隔著夏日薄而細軟的衣裳一路摩挲,從胸口到那條柔軟狐尾下的秘境,玩弄了一會兒方才覺些微解乏。隔著衣裳不能玩弄盡興,卻也切實感到在他手心裏融化,連尾巴都筋疲力盡,無精打采又有些可憐地微微搖動著。
謝顏眼中盈滿水色,眼角被秦霄遙指尖粗魯地拂過,似在察驗貨物般,也拖曳出一道柔媚的殷紅。嘴唇早被做得不成樣子,一層曖昧水光下豐潤細致的紅仿佛誘惑人親吻。有點被秦霄遙野蠻的挺身戳破了,微微滲出顏色低沉的血珠,卻讓人更加浮想聯翩。
他自然是合不攏嘴的,雙腿也在秦霄遙故作嚴肅實則蓄謀已久的撫摸下慢慢張開,秦霄遙下手一向很黑,揉捏得狠了,卻是為了看他眼中掛著淚也勉力服侍,不讓眼角淚痕劃下的樣子。
謝顏每到這時隻當自己是個物件,認真地被使用著。他半閉著眼,專心讓秦霄遙得到快樂。直到秦霄遙揪住他耳朵,口唇忽然被釋放,他聽到對方急切中帶了點凶惡的聲音:“自己坐上來。”
謝顏依舊垂目,咽下口腔中秦霄遙無所顧忌的遺留物,然後褪下衣物,謹遵身份地執行了命令。
秦霄遙一向很粗暴,今日也不過是那“一向”中的某天。被衝撞時秦霄遙甚至沒有拿下他身後的“小”玩具,謝顏覺得腰有些疼,不能發聲,便讓思緒放空。蘇合香靜謐的芬芳也也有了輕佻的意味,明明是用來寧神靜氣,秦霄遙卻好似受到誘惑,更加橫衝直撞。
結束後謝顏批了件素白裏衣,服侍秦霄遙更衣。身形更加瘦削,沉默而柔順地真正像是一件玩物。秦霄遙看他捧來自己的鞋,做事一絲不苟,眉目中浮動著溫柔,連狐耳也軟軟地趴在頭頂,好像很愜意。
“生意如何。”秦霄遙一貫不關心這些,丟給謝顏幾間小小香料鋪子也不過是為了讓他打發時間,不至於在宮中悶死。但此行發現整個魔族近來對這來自人間的消遣充滿興味,便不禁想起謝顏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