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看的出來他的眼神裏充滿了平靜和安寧。
道觀的上麵也是一朵朵繁複的雲層,看起來這個道觀就像是坐落在天上一樣。
而那老道士的神態動作,像極了仙人,整個畫麵一排祥和,看得出來畫這幅畫的人,對這個老道人應該是充滿了敬
佩的。
不出所料的話,畫畫的人應該就是這老道士的徒弟,也就是我的祖先。
靳勒拉著我的手朝前走了一步,我踮起腳尖,朝著那棺材裏麵看去。
棺材上麵並沒有蓋子,是空的,一看就可以看到裏麵。
棺材的中間是中空的,整個冰塊被挖成了一個平平整整的長方形。
而這長方形的正中間躺著的,就是剛才我們在棺材側麵看到過的那個老道人。
他身上穿著白色的道袍,一條金色的腰帶束在腰間,腳底穿著騰雲靴,雙手垂放在身體兩側。
他的頭發和胡須都是白色的,頭發整齊的束在頭頂,用金黃色的環紮在了一起,胡須安靜的垂下來放下胸前。
他的眼睛緊緊的閉著,臉上沒有笑容,可是看得出來神態很安詳。
我不禁想起那老道士在壁畫裏最後死的時候臉上含恨的模樣,沒想到現在他居然像是沉睡了一樣,神態裏再也沒有
了恨意。
我們看完這個比較大的棺材之後,便繞過這個棺材,朝著旁邊比較矮的棺材裏看去。
那棺材大概到我們的腰部那麼高,也是用一整塊冰塊中間挖空而成的。
這棺材的四周並沒有什麼圖畫,隻是被砌成四四方方,工工整整的像是四麵牆。
棺材裏麵躺著的人也很老,隻是從眉眼依稀可以看出來就是當年運送老道人的屍體來到柬埔寨的那個道士。
他身上也穿著雪白的道袍,腰間是一根灰色的腰帶,頭頂的頭發紮的整整齊齊,身上沒有任何的金飾,就連腳上黑
色的靴子也隻是粗布做成,上麵沒有雲朵。
他的表情並不像老道士那麼祥和安寧,蒼老的臉上有一種愁苦的感覺,眉頭微微的皺起,雙手放在胸前,像是在祈
禱些什麼,又像是在擔憂些什麼。
我心裏大概猜到了,這應該就是我的祖先,旁邊躺著的,必然是他的師傅無疑。
他臉上的表情如此愁苦和不甘,或許正是因為自己沒有練出續命丸讓自己的師傅複活吧。
看了一會兒,我的身體已經冷的完全在哆嗦了,六子和素和長戈看了一眼之後,已經早就走出去了。
靳勒拉著我,湛柯站在我的另一邊,我們也轉身出了石室。
我站在石門的門口,等到身體終於暖和了一點之後,雙手合十朝著那石室拜了三下。
我心裏的感覺很複雜,感覺命運是這麼奇妙,我居然在這樣一個與世隔絕的,對一般人來說根本就不存在的地方,
看到了自己的祖先,感受到了他的情緒。
“把門關上吧,門邊上的冰有些化了。”
靳勒對著湛柯說道,湛柯走到旁邊,用手按了一下那石頭雕成的雲朵,麵前的石門緩緩的動了,慢慢的合上。
我看著兩具寒冰棺材消失在我的眼前,心裏像是放下了些什麼,變得輕鬆了一些。
想來那石室後麵應該是有很冷的水或者冰什麼的,才能保持這個石室的寒冷度。
我們處著的這個道觀溫度不算特別低,若是長久的打開,或許裏麵的冰都會化掉。
我和我身邊的人,並不想打擾他們的安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