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我覺得有點不對,便轉過頭朝著我們跑來的路上看去。
我們來時的路上隻有無數的天堂鳥正在空中飛舞,就像是下著異常紅色的冰雹一樣,可是卻沒有人再接著跑過來。
“大明呢?”
六子突然之間尖叫道。
我心裏一沉,這才反應過來為啥覺得不太對頭,我沒看到大明!
還有素和長戈也不見了!
我們是在廟宇背後分開的,他們隻可能從這兩邊繞過來,而且按照我們跑動的速度,他們就在我們的旁邊,現在也早
該跑過來,可是他們卻沒有動。
這隻能說明一點,他們不是不想過來,是沒能過來。
“他們兩都沒過來,怎麼辦?”
六子轉過頭,看著我們慌亂的問道。
我張了張嘴,卻沒能說話,隻得轉過頭把眼光看向靳勒,他的眉頭皺著,臉上全是血,看不出表情,但是從他的眼光
裏卻能看出來,他現在也很擔憂。
湛柯一句話都沒有說,反而是拿下自己背上的書包,沉默的拉開拉鏈,從他的包裏拿出來一些白色的紗布和酒精。
還好之前大家,每個人身上都背著最簡單的清洗和包紮傷口的東西。
他拿出紗布之後,扯了一截,沾上酒精,掰過我的身體,死死的按著我的肩膀,張嘴說道:“忍住。”
話剛落音,他裏拿著紗布就朝著我的臉擦去。
一陣火燒火燎的疼痛傳來,一瞬間就傳到了我的神經,我閉上眼睛大聲的尖叫起來。
這時候,身邊嘰嘰喳喳的聲音更加響了。我睜開一隻眼睛,隻見無數的天堂鳥正在階梯外麵的空氣中爭前恐後飛舞著
,圓圓的帶著堅硬的喙的腦袋全都齊刷刷的對著我們,一副馬上就要飛過來把我啄成骨架的模樣。
啄…成…骨…架……
這四個一出現在我的腦海裏,我瞬間打了個冷顫,也忘記了疼痛和尖叫,隻感覺心裏一片絕望。
我想到掉隊了的大明和素和長戈,如果他們沒有來,是不是有這種可能:他們已經被那些數不清的天堂鳥啄成骨架了
?
我完全不敢接著想那幅情景,隻得把慌亂的眼睛看向靳勒。
靳勒已經拿出了包裏的酒精和紗布,正在手忙腳亂的幫著六子清洗傷口。
不一會兒,湛柯就幫我清洗完了傷口,靳勒遞給他一個小小的瓶子說道:“給她抹在傷口上,好得快。”
湛柯接過涸紅粉幫我抹在傷口上,一陣冰涼的感覺傳來,疼痛瞬間就變得很小的,這東西果然效果好的不行。
我幫湛柯和靳勒也洗好傷口,又幫他們三個傷口上都上好涸紅粉之後,我們四個人全都坐在階梯上,臉色都很沉重。
“我剛才跑過來的時候,好像看到了一個東西,不知道是不是幻覺。”
沉默了半響之後,靳勒突然說道。
“什麼東西?”
湛柯轉過頭,看著他問道。
“好像是一個人,但是是一個金色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