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的理他很近,隻感覺剛才聞到的那腐爛的植物味道再次濃重了一些。
我心裏一驚,有種不好的預感。
難道我之前聞到的就是他身上發出的氣味,但是也不對啊,我從隧道裏走出來的時候離他很遠,而且在他前麵,他身上的味道也不可能那麼清晰的傳到我的鼻子裏。
那隻可能有一個解釋,他身上的味道和我們麵前這棵植物散發出來的味道一樣的。
可是為什麼這棵植物上,又沒有那個嚇人的大型夾子呢?
大明叫劉偉從包裏拿出了一些抗生素和解毒藥,扶著大樹的身體,硬是給他灌了進去。
大樹已經幾乎沒有了知覺,那藥灌進他的嘴巴之後,我甚至沒有看到他的喉嚨有任何吞咽的動作。
靳勒把一根手指放到他的鼻子下麵,過了很久才拿下來。
我連忙問他現在怎麼樣了,他抬起臉,一臉沉重的對著我搖了搖頭,意思是救不成了。
我心裏一酸,就快掉下淚來,雖然隻是相處了短暫的時間,但是卻是和我們一起並肩作戰的人,沒想到剛進隧道沒幾個小時,就出現了這樣的情況。
六子搖晃著大樹的身體,可是無論他怎麼叫大樹的名字,躺在地上的這個人都沒有了反應。
我們隻得把他的身體抬到隧道入口處不遠的地方,遠離那些植物。
之後,我們繼續往前走,走到這棵植物的麵前。
現在我們麵臨著一個難題,已經下來隧道了,沒可能再往回走,再說大樹現在的狀況也不可能支撐到我們回去。
可是現在,我們卻處於無法前進的狀態。
那棵巨大的植物占據了整個夜明珠下麵的地方,密密麻麻的覆蓋了整個地麵,隻剩下這個不規則空間的最邊緣,還有一點點的空隙。,最寬的地方大概能容一個人通過,窄的地方卻是連下腳都不容易。
可是我們壓根不敢貿然前進,要是這棵植物裏真的有那個危險的夾子,要是走進它的領域,想要全身而退幾乎是不可能。
那些夾子雖然不大,但是有很多,聽它們在青磚邊緣劃出那樣‘哧啦’‘哧啦’的聲響,就能知道,絕對不止幾十個那麼簡單。
我們幾個人都覺得疲憊至極,便各自蹲在地上,討論從這團植物裏過去的辦法。
這時,蹲在地上一直盯著那夾子的六子突然之間開口說話了:“我覺得這東西,很像以前我在書上看過的一種植物。”
我們聽了六子的話,都轉過頭看著他。
六子吞了吞口水,再次看了那東西一眼,接著抬頭看著我們說道:“我要提前在一本專門研究神奇植物的書上看到過一種植物,叫維也納捕蠅草,和這東西長的很像,也是紅刺,綠色的身體,但是好像沒有這麼大,難道是因為它在這裏活的時間太長,所以長成這麼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