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那東西太過堅硬,六子一挑居然沒能把它挑斷。
大樹不停地慘叫著,他渾身顫抖著,被夾住的手腕和手臂顫抖的更加厲害,慢慢的,那傷口上源源不斷的鮮血居然少了一些,我看著隻感覺滲人和奇怪,想不通是什麼道理。
按理說大樹掙紮的那麼厲害,傷口流血應該也更加厲害才對,怎麼可能突然之間停止流血了呢?
大樹的尖叫一聲比一聲慘烈,聽起來就像是臨死前的哀嚎一樣,我感覺自己的心髒像是被人抓住,緊緊的擰成一團,就快喘不過氣。
他身後的另一個軍人朝著幫他割斷那綠色繩子的六子吼了一聲,示意他往前走。六子聽了,擠過大樹的身體,站在素和長戈的旁邊,繼續用匕首割那綠色的繩子,另一個軍人把手電筒含在嘴裏,也拿著匕首伸向了大樹另一邊的手臂。
“快走!快!我不想死在這裏!我們快出去!”
湛柯後麵的素和長戈突然推了他一把,推的湛柯朝著我撞過來,我腳下一個踉蹌,朝著靳勒撞去。
靳勒扶住我的身體,沒有動彈,後麵的素和長戈不停地催促著快走,竟然壓根不顧大樹的生死。
我心裏怒火中燒,沒想到他居然這麼怕死,竟然視人命如草芥!
雖然這些軍人是拿了他的錢才跟著來的,但是再怎麼說這也是一條生命啊,大樹就在我們麵前受的傷,怎麼能就這樣丟下他不管。
“要走你走!竟然是一起來的,斷然沒有丟下戰友的道理!”
湛柯一臉怒氣朝著素和長戈喝道,素和長戈顯然沒有料到湛柯會向他發火,整個人愣住了,臉上燦燦的,小聲的嘟囔著:“這裏太危險了,總不能全部死在這裏吧?”
他不說話還好,這一說話我也是氣的要死,便朝著他說道:“誰死了?這不是沒人死嗎?你要這麼怕死你走吧!”
說完之後我拉了一下湛柯,讓他貼著牆壁站著,給素和長戈留出了一個可以通過的空間。
素和長戈張了張嘴,腳下動了動,終究沒有移動,反而是朝著後麵的軍人吼道:“你們快點把他一起弄走,你們想死我可不想!”
關鍵時刻他居然說出了這句話,我感覺心裏一陣冰涼,但是想到他曾經做過的那些喪盡天良的事情,卻又覺得正常,他本身就是個自私到了極點的人,壓根不顧別人的生死,隻知道自己。
所有人都沒有回答他的話,站在大樹另一邊的軍人蹲在地上,手裏不停地動作著,像是在切割什麼,我離的太遠,再加上電筒的光照不到他那邊的情況,所以看不清楚。
而我們看的清楚的這一邊,那軍人已經把他手腕上和手臂上的東西都割斷了,可是夾在他手上的兩個東西卻怎麼也弄不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