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給你說了別動了,這玩意是活的。”
大明走過來,伸手把我拉了起來,臉上的表情很是不好。
我聽了他的話,轉頭朝著那長條形花盆看去,隻見那東西靜靜的立在那裏,剛才看到的它動了一下的情景像是錯覺一樣。
六子也走了過來,朝著那長條形的東西踢了一下,他本身就是軍人,力氣很大,再加上下腳又重,隻聽到一聲悶響,那棕黃色的長條花盆再被他踢了一腳之後,居然又動了一下!
不僅是它動了,而且他下麵的花盆腳也動了,一個個變短了一截,接著又邊長,看起來詭異異常。
我尖叫了一聲,拉著大明的袖子往後退了兩步,周圍的人被我的聲音驚了一下,便朝著我們所在的地方走來。
看到麵前的情景之後,湛柯朝前走了一步,蹲在地上研究了半天,還用手去戳了戳那棕色的東西,轉頭對我們說道:“沒啥好怕的,是千足蟲。”
他那表情像是看到了家鴨一樣的家禽那樣的輕鬆,我驚魂未定的白了他一眼,問道:“千足蟲是什麼?別說的就跟它和平常一樣好不好。”
“是蜈蚣。”
旁邊的靳勒接口說道,他眉毛皺了起來,想的有些疑惑。
“確實很平常啊,之前我在我家山裏就看到過兩條,不過沒這麼大而已,這蜈蚣身上的眼色是棕色,就說明沒有什麼毒,棕色屬土,深棕色的外殼,又這麼堅硬,少說也應該活了幾千年了。你看他的腳,這麼粗這麼密,恐怕不應該叫千足蟲了,這老東西叫萬足蟲比較靠譜。”
湛柯理了理掉到胸前的發絲,突然之間一臉嫌惡的說道:“你們家的祖先也挺拚的,居然找到了這麼一個玩意兒用來養花,很有情調啊,可惜就是有點惡心。”
“我比較好奇的是,屍香魔芋怎麼會活這麼久,”靳勒皺著眉毛,盯著眼前的屍香魔芋說道:“我記得曾經看過這東西的記載,這種植物每天能生長6到7英寸,如果是在氣候適宜的地方,像在佛羅裏達州的費爾奇爾德熱帶公園,它在短短的幾年內,可以三次盛開。”
靳勒轉頭看著我們說道:“就算是這裏不太符合它需要的氣候環境吧,但是已經這麼多年了,怎麼著也的開過很多次了吧,為啥現在它們還這樣矗立在這裏,沒凋謝過?”
“你怎麼知道人家沒凋謝過?”湛柯轉頭挑了下眉毛,笑著說道:“說不定前幾年它已經凋謝過一年了,現在又重新長起來開花了呢?”
“可是為什麼要把它養在這樣一條大蜈蚣身上呢?”靳勒再次皺著眉頭說道:“難道是用來禁錮這個蜈蚣的?”
聽了靳勒的話,我心裏也很是疑惑,想不明白為何要在這樣一條老蜈蚣上麵種花,這一幕情景實在是超過了我的常識,光是看它裂開的那些殼,那屍香魔芋是從它的身體裏活生生長出去了,撕爛了它的肉,難以想象在這漫長的年月裏,它到底受了怎麼樣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