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靳勒聞言,沒有了異議,便告訴他,現在地圖在湛柯的手裏,必須要請他過來才行。
我給湛柯打了個電話,他聽到我們在廣東和素和長戈在一起,在電話那頭沉默了,但聽到說有可能能找到續命丸的配方,他終於答應現在就趕過來。
還有一件事我沒有說出來,他說那仇是肯定要報的,等找到續命丸,救活三個人之後,我們不能阻止他找素和長戈報仇。
商量完之後,素和長戈給我們定了酒店,又說要請我們吃飯為我們接風。我和靳勒拒絕了,自己出去吃了點東西之後回到了酒店。
“靳勒哥哥,你相信他嗎?”
坐在酒店房間的沙發上,我看著靳勒問道。
“看樣子應該不是假的,他表情和神態很真切,和王嬸說的也沒有什麼紕漏。可是也不排除他演技實在是太好。”
靳勒想了想,繼續說道:“現在我們隻能走一步算一步了,既然已經答應他了,也不能反悔。再說……我們都想唐寧再活過來……”
“可是活過來之後,又怎麼辦呢?”
我轉頭看著窗外,喃喃的說道。
靳勒顯然是明白了我的意思,就算是真的救活了他,我們也不可能再像以前一樣了吧。真相已經揭穿,互相都變得如此赤裸醜陋,難道還能當成什麼事情都沒法生活,做好朋友嗎?
靳勒歎了口氣,拍著我的頭說道:“救活之後的事情,等救活了再說吧,現在想再多也沒有意義。”
湛柯到我們住宿的酒店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下午了。
打開門看到他的那一瞬間,我心裏又是激動,又是難過。
在醫巫閭山和他相處的那些日子裏,他還是衣服神采奕奕的樣子,黑色的直發懶散的束起披在悲傷,穿著一身雪白的亞麻衣褲,看起來就像是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
可是現在,他原本溫潤的臉龐變得憔悴不堪,唏噓的胡渣子,眼睛下麵明顯的黑眼圈,還有消瘦到凸顯出來的顴骨,看起來讓人心疼。
“你們確定能解開地圖上的符文嗎?”
他看到我們的第一眼,便焦急的對著我們問道。
我拉著他的手,把他讓進房間,給他倒了杯茶,說道:“現在還不清楚,隻有等我看過之後才知道。”
他接過茶喝了一口之後,打開自己的包拿出一個厚厚的筆記本,他翻開筆記本,小心翼翼的把夾在裏麵的地圖拿出來,對著我說道:“你現在試試看,看到底行不行。”
我接過地圖,看著上麵反複的符號,感覺沒有一點頭緒。
靳勒起身拉起了窗簾,房間裏的光線暗了下來。
我閉上眼睛,默念著骨瞳,之後再睜開了眼睛,看向麵前的地圖。
那些原本在同一平麵的符文和線條,在開了骨瞳的情況下,居然一個接著一個從地圖的表麵上抽離出來,變成一個個獨立的個體飄散在空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