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我的旅行包遞給我,我看著旅行包,突然想到唐寧的包裏,我曾經在蓬萊仙島找到過裏麵有個他平時不用的手機。
我抬起頭看著那警察說道:“可不可以唐寧的包一起給我?”
他對著我搖了搖頭,說道:“那可是證物,現在有關人員正在研究,等他直係親屬來了才能領走。”
我看拿包無望,隻得對著他說道:“他包裏還有個手機,你可以查查看,不知道壞了沒有,裏麵應該會有別人的聯係方式。”
那警察對著我點了點頭,站起身來帶我走出了警局。
站在警察局的門前,我突然之間腦子裏一片空白,我完全沒有想到,唐寧出事之後,居然會牽扯出他身份不明這件事來。
“你到底是誰?為什麼接近我?你對我有什麼目的?難道真的不是真心的嗎?”
我在心裏不停地默念著這幾個問題,隻感覺萬念俱灰。
我再沒有走動的力氣,便在警察局門口的馬路邊上坐了下來,茫然的看著空曠的道路發呆。
靳勒!現在唯一能夠聯係的人,幫助我的人,隻有靳勒了!
我想到了這點,趕緊拿出手機給靳勒打電話。
電話接通之後,響了好幾聲靳勒才接了電話。
我哽咽著把警察告訴我的事情告訴了他,他說他現在正開著車在來成都的路上。
“妍妍你現在去哪裏?去找個酒店開個房間先睡覺吧,一切等我到了再說。”
靳勒在電話那頭安慰了我幾句,沒有同我討論什麼,隻是說了這句話便掛了電話。
我掛了電話,心裏依舊是一片空白,不知道該說什麼也不知道該做什麼。
再過了會兒,手機又響起來,是靳勒打過來的。
我接過電話,他告訴我已經在離警察局最近的酒店定了房間,要我現在過去,我已經完全的六神無主,便按照他的話步行到了那個酒店,開好房間。
躺在賓館的床上,我完全冷靜不下來,更別說睡覺了。
不得已,我隻好下樓去買了包煙,再次回到賓館一隻接著一隻的吸,心裏不停翻騰著疑問和今天晚上發生的事情,精神高度集中卻又什麼都思考不下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哭了太多,終於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恍惚中,我像是聽到了門鈴的聲音,接著我的手機再次響了起來,我拿過手機,一看,居然是靳勒打過來的。
我接了電話,隻聽到他說現在在門外,我這才清醒,起身拉開窗簾,才發現已經是白天了。
我打開房門,靳勒站在門口,也是一臉疲態。
看到他臉的那一瞬間,我心中的理智再次決堤,眼淚奪眶而出。
靳勒伸出手,拉我進到房間裏,緊緊抱著我的身體,一言不發,隻是拍著我的頭,任由我哭泣。
等到我哭完,情緒穩定了之後,他這才開口說道:“唐寧的事情我之前想過要不要告訴你,可是怕你接受不了,所以一直沒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