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粗細不一的鬼芽,我突然想到了一個可能。
我蹭了蹭唐寧的身體,側過臉看著他的肩膀說道:“哎,我好像看出來了。”
“看出來了?什麼東西?”
唐寧也側過臉,好奇的看著我問道。
“這東西好像是從兩個地方長出來的,一個是從頂上的樹枝上,還有是從這樹木下麵的枝幹上,或者是它埋在泥土的根裏長出來的,當然,這個得等我們從這裏出去了才會知道。”
餘光中,我看到唐寧的眼睛裏好像有什麼東西在閃動,他側臉的嘴角露出了一絲笑容:“你這麼有信心,我們能從這裏出去?”
“有沒有信心我們都要出去啊,我們還的找到靳勒呢……”我低下了頭,聲音有些沉悶:“不管他是死是活,我們總是要找到他的。”
唐寧嗯了一聲,接著問道:“那你找到出去的辦法了嗎?”
我抬起頭看了看周圍的鬼芽網牆,想了想說道:“我覺得,剛才你躺著的地方好像就是這東西的嘴。”
“嘴?你傻了吧?這是樹啊,怎麼可能有嘴?”
唐寧的聲音裏帶著悶笑,我不禁佩服他的膽量,在這樣的時刻,他居然可以笑出來。
“就算不是嘴,也是能吸食活物血肉的地方,稱為嘴好像也沒什麼不恰當啊?”
我繼續說道:“你想啊,為什麼這東西要編織一個這麼大的網來把我們困住,說明它不想讓我們逃出去,就算它害怕我身上的陽氣和我手裏的散魂刀,但是他還是想吃掉我們。”
“恩,所以呢?”
唐寧繼續悶笑了一聲,問道。
“你別笑,我還真有可能找到辦法了,要是這真是它的嘴,把我們把這裏給它弄爛了,就算它沒死,也吃不了人肉喝不了人血了,那對我們就沒有威脅了啊。”
唐寧聽到這裏,終於有點誠意的點了點頭。
接著他把臉再朝著我這邊側了側:“就算你說的對吧,但是我們怎麼才能弄爛它‘嘴’啊?我們現在就隻有一把散魂刀,要是你現在跑開了,它們肯定能勒死我,”
接著他邪笑了一下,陰陽怪氣的說道:“要是我死了你就隻能當寡婦了,那你勝利了又有什麼意思?”
“啊呸!就算是你死了!難道我就不能找別人結婚生子啊,我們現在也不過就是戀愛關係,就算是私定了終生也沒有法律的約束,我想嫁給誰就嫁給誰,你到時候隻能在陰間孤苦伶仃的徘徊了,難道還有能力管我的事?”
我朝著他啐了一口,笑罵到。
“知道嗎?這世界上就是因為有你這樣的女人,才會有最毒婦人心這句話出現。”唐寧拿胳膊蹭了蹭我說道:“我還沒死呢,你就開始為自己想退路了,你還有點良心嗎?你這麼喪盡天良,令人發指,就不怕每天夜裏被噩夢嚇醒嗎?”
“少貧了你,說正經的,”我掩了嘴邊的笑容,嚴肅的說道:“我這裏還有點布條,你包裏有打火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