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裏又何嚐不痛苦,我到現在依舊沒有辦法相信,站在我麵前的就是幫助我們那麼多次,曾經把我們當成家人一樣的柳年。
柳年的身體微微顫抖著,看著我的眼神裏像是有千言萬語,他朝前走了一步,抬起手臂想是想要說些什麼,但是嘴巴張合了兩下卻又什麼都沒有說出來。
旁邊的素和賢看著我緊緊盯著他的眼神,也轉頭看了柳年一眼,隻見他嘴角一挑,陰陽怪氣的說道:“柳叔,您該不會真對這幾個孩子產生了感情了吧,你別忘了自己的身份!”
素和賢的聲音很尖銳,柳年聞言,渾身劇烈的一震,急忙轉過看著我的臉,朝著地上看去。
那團紅色的光從素和賢手裏的血淚珠上發出來,緊緊包裹住他們的身體,就連柳年這樣的魂體在紅光的包裹下,都沒有因為炙熱的陽氣受到絲毫的損傷,看來這就是血淚珠的用處了。
我和靳勒,唐寧站在原地,各自心裏思緒澎湃。麵前的一幕實在是太不好消化了,一直以來,我們都把柳年當成自己的親人,現在突然發現了他的背叛,一時真的沒有辦法接受。
我們兩組人對峙了一會兒,靳勒才開口問道:“柳叔,我隻想明白一點,你是一開始就故意接近我們的,還是半途才被素和長戈收買過去的。”
柳年聞言,渾身又是一震,他抬起頭看著我們,嘴巴微微動了兩下,卻沒能說出話來。
“真是一群蠢貨,到現在都沒能明白他的身份,還問出這麼愚蠢的問題!”
素和賢得意的奸笑了一下,晃了晃腦袋陰陽怪氣的說道:“他根本就不叫柳年,他複姓素和,名叫素和鬆,是我們素和家的家仆。”
聽了他的話,我們心裏更是大驚,我看著麵前站著的柳年和素和賢,後知後覺的喃喃說道:“原來是這樣,原來一開始就是假的……都是假的……”
我覺得心裏異常的疼痛,像是有人拿著鏽鈍的刀子一刀一刀在劃著我的心一樣,格外的鮮血淋漓,殘忍不已。
“根本就沒有什麼妻兒的白骨對不對,你根本就不是為了讓我幫你斂骨,那不過是你接近我們的借口!”疼痛過後,心裏的憤怒燃燒起來,我看著柳年,一字一頓的說道:“怪不得斂不起來,怪不得不能收魂,那根本就不是你的妻子兒女……”
我感覺自己的眼眶熱熱的,眼淚不停地分泌出來在裏麵打著轉,就快要滴下來,心裏說不出來的難過。
這時,旁邊的靳勒突然開口道:“那我表妹的魂魄,也是你收的了?當時那幾天你都不在,我還以為你在玉裏睡覺,現在想起來,那時候你剛好有機會可以去攝取她的魂魄送到素和長戈那裏。”
柳年的頭低著,一直沒有說話,看來是默認了靳勒的話,我心裏格外的悲涼,看著不遠處埋著頭的柳年,完全說不出話來。
這時,我耳邊傳來了唐寧的聲音:“歸零道人也是你殺的吧,你通知素和賢,讓他來給我們下藥,然後和這個禽獸一起合力殺了歸零道人是不是?所以血淚珠才會在你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