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誤聽傳說是一件很悲傷的事情。
我們五個人盯著水瓢裏的地圖整整五分鍾,眼睛都瞪得酸澀,它也沒有顯現出另外一張地圖來。
湛柯和湛南癱坐在地上,一臉的難過和無措。我撈起地圖,歎了口氣,蹲下來把它塞到了湛柯的手裏。
湛柯抬起頭看著我,狹長的眼眶裏淚珠滾來滾去,他蒼白的嘴唇張了張,卻一句話都沒說出來。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輕輕的說道:“地圖你拿去吧,既然你相信,那就去找找,看看能不能找到那長生不老藥。”
湛南坐在我們旁邊,雙手捂著臉,不停嗚咽著。
我抬起頭看著靳勒和唐寧,他們也是一臉的疼痛和無可奈何。
我們幾個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不知道坐了多久,直到天色泛白,大家這才站起身來,各自去收拾東西。
靳勒答應了湛柯的請求,幫他把歸零道人的靈魂封存在身體裏麵,等他去找到長生不老藥回來救自己祖母的性命。
湛柯和湛南商量完畢,決定先把歸零道人的屍體送到錦州市父親的家裏,用冷藏櫃先保存起來。
我給靳爺爺打了個電話,他說千年寒玉對屍身的保存有很大功效,今天就把寒玉寄給湛柯,先把歸零道人的屍身保住。
收拾完東西,湛柯的爸爸也到了醫巫閭山腳下,我們把歸零道人抬上車,到達錦州市,已經是下午快兩點了。
站在街道上,我們三人和湛柯、湛南兩兄妹作別。
“你們現在去哪裏?”
湛柯看著我問道。
“先去蓬萊仙島找散魂刀,把唐寧體內的惡魂和我們家祖墳裏的惡靈殘魂散了,再把斂骨神器練出來。”
我深吸了口氣說道:“等這些事都做完了,我們再回來找你,要是有什麼需要幫忙的,隨時打電話就好。”
湛南走過來,緊緊抱住我的身體,哽咽著道謝。
我的心裏也是五味陳雜,沒想到這次尋找陰木香,居然會出這麼大的事情。
湛柯從口袋裏拿出兩截鉛筆大小,十厘米左右的黑色木條對我說道:“這是家裏最後的陰木香,除了我祖母,已經沒有人會煉製這東西了,全都給你吧。”
我想了想,拿起其中的一隻說道:“你留著一隻吧,指不定什麼時候就能用上,再說放在兩個人身上也保險一點,要是那素和長戈再有什麼陰謀詭計,也沒辦法一次從一個人身上把它全部搶走。”
湛柯點了點頭,死死咬著嘴唇說道:“等找到那藥,救活我祖母,我一定會去找那素和長戈,把他碎屍萬段替祖母報仇!”
錦州沒有直接到岱山的飛機,隻能先到上海,再從上海到岱山。
但是錦州到上海的飛機隻有11點左右的一班,我們已經錯過了,隻得買了錦州到上海的火車票。更悲催的是,我們錯過了今天到上海的最後一班動車,隻能坐下午四點的K190次火車。
坐在去上海的火車上,我們三個人的心情都很沉重。
現在已經是五月中旬,天氣熱了起來,這一個多月的奔波,不管是生理還是心理,三個人都感到極其疲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