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時候,唐寧終於醒過來了,喂他吃了點東西,我和靳勒帶著他,走出屋子活動身體。
唐寧的神誌很清醒,除了身體比之前冷,眉間有一團隱隱的黑氣之外,整個人沒有什麼不適。
晚飯的時候祖母給我喝了七彩花熬成的水,讓我體內的陽氣恢複了不少,流火一直睡在我的頭發裏,吸取七彩花的陽氣修補自己受損的靈力。
“這次雖然是艱險,但是好在我們最終還是勝利了。”
靳勒歎了口氣,看著眼前的夜幕說道。
“柳叔知道了,也會很開心的。”
唐寧拉住我的手,也緩緩說道。
我心裏一酸,眼淚在眼眶裏不停打轉。
柳年是為了我們而死的,如果不是為了救我們,他也不會被那惡靈打到魂飛魄散。我艱難的吞了一口口水,心裏翻天覆地的難受。
“妍妍,你也不要太悲傷了,生死有命……柳叔要是活著,也不願意看到你現在這樣。”
靳勒轉過頭,歎了口氣說道。
我咬著嘴唇點頭。
他說的這些我又何嚐不明白,就像當時我也願意為唐寧死一樣,無論我們中的任何一個出現了當時的情況,想必對方都會像柳叔那樣去做的。
“隻是他跟我們在一起之後,一天逍遙日子都沒過過……就這樣就去了……我甚至沒有問過他的骨骸在哪裏……連給他斂骨我都做不到……以前總覺得時間還長,總會有機會的……可是現在……我想為他做點什麼……卻都無能為力了……”
我一邊哭著一邊說道。
旁邊的兩個男生歎了口氣,都沒有說話,全部沉浸在悲傷之中。
“你們也別想太多了,逝者如斯,生者珍惜。”
湛柯的話從身後傳來,我們轉過頭,隻見他和湛南站在我們麵前,;兩人手裏拿著香燭紙錢,臉上表情也很是沉重。
朝著向天峰上了香,我們燒了紙錢,五個人坐在草地上,靜默的看著天空。
“我昏迷之前,好像看到你在給湛柯哥哥喝血?”
突然想到了山頂上的一幕,我轉頭朝著湛南問道。
她摸了摸自己手腕上白色的紗布,笑著說道:“恩,祖母一直給我喝七彩花熬成的茶,我血裏麵帶著陽氣,能讓他盡快複原。”
“等於是天然的供養所?”
唐寧轉過頭調侃道。
這樣一交談,空氣裏悲傷的氣氛終於衝淡了一些,又坐了一會兒,湛柯看著我們說道:“走吧,很晚了,也該回去了,祖母說她有事情要給你們說。”
我們點了點頭,站起身來朝著屋子裏走去。剩下的事情還有很多,不能一直悲傷下去,必須要做完我們該去做的事情,這樣柳叔的死才不會沒有價值。
坐在屋子裏昏黃的油燈前,歸零道人看著我們歎了口氣,緩緩說道:“你們要找的散魂刀,就在蓬萊仙島。”
“蓬萊仙島?”我驚呼了一聲,握住祖母的手問道:“您怎麼知道在那裏?消息準確嗎?”
歸零道人微笑著說道:“當然準確,那散魂刀就在蓬萊仙島無疑,我之所以清楚它的下落,是因為那散魂刀,就是蓬萊散仙煉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