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這個晚上,我們依舊是寂寞的。
一直等到淩晨5點,那二師兄也沒有來。
我們五個人鬱鬱的回到昨晚睡覺的地方,疲憊的躺在樹葉上,連說話的興趣都沒有。
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黑色的夜幕罩住了整個向天峰,周圍的山在輕柔的月光下透出了模糊的倒影。氣溫也降了不少,我把外套的拉鏈拉起來,包裹住了微涼的身體。
“這貨要是還不來,明兒早上咱就回去吧,睡一覺晚上再上來,我這腰……我這腿……我這脖子……全都要罷工不幹了啊!”
唐寧坐在散魂刀鞘旁邊,唉聲歎氣的說道,臉都快皺成了一團。
我朝著他翻了個白眼,整個人疲憊至極,一句話都不想說。
湛柯坐在離我們不遠的擒魂陣旁,呆呆看著遠方黑色的樹影沒有說話。
“你們說,這貨該不會在某處蹲守,陰悄悄的潛伏在我們周圍,專門等著我們扛不住了,然後過來偷襲吧?”
唐寧賊兮兮的伸出腦袋,看著我們再次嘮叨起來:“古語說的好: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他要是真打的這個主意,那我們奈何不了他啊?古語又說過: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身體才是革命的本錢啊!要是基本的吃喝睡覺都不能保證,又哪來的足夠的精力去和一個千年老鬼抗衡啊!”
“晚上三個玉米饃還堵不住你的嘴?”
靳勒斜過眼,嘴角抽搐的瞅著唐寧。
“那也不一定,說不準那貨真就這麼想的……要是……”
“啊!!!”
唐寧搖頭晃腦,一臉得瑟的瞅著我們,他話還沒說完,突然,我們對麵傳來了一聲尖叫!
那語調和聲音都很熟悉,是湛南!
我抬起頭朝著她和湛柯坐著的方向看去,隻見一團濃重的黑氣蓋住了他們的身體。擒魂陣外圍的七色花全都隱隱散發出耀眼的彩色光圈。
我心裏一凜,趕緊朝著四處張望,那貨來了!
我還沒來得及站起來,靳勒就已經猛的朝著那邊竄了過去!
他手裏捏著一張符,符紙的黃光跟著他跑動的身體在空中跳躍著,兩三秒就衝到了湛南和湛柯所在的地方。
說時遲那時快,靳勒的手剛揚起,那符紙還沒來得及被貼上去,那團黑氣猛地上移,直直升到了空中。
靳勒甩出去的手落了個空,跌撞著闖進了擒魂陣裏麵。
跟他一起跌進去的還有湛柯。我看著兩個人互相拉扯著站穩的身形,心裏的石頭終於落了地。
旁邊的唐寧卻猛地衝向前去,哆嗦著問道:“湛南呢?”
他的話猶如一個晴天霹靂,把我嚇的不輕!對啊!湛南呢?
隻看到靳勒和湛柯,但是湛南卻憑空消失了!
我們四個人抬頭看著頭頂的黑氣,隻見裏麵隱隱有一團白色在不停掙紮。
是湛南的衣服!
“快想想辦法啊!把她弄下來!要是陰氣入體太多,那可是能攝取魂魄的啊,要是魂魄被毀,大羅神仙都救不了她!”
唐寧踮起腳尖,一邊焦急的喊著,一邊跳起來很出手去扯那團黑氣。
無奈那黑氣有三米多高,不管他怎麼努力都夠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