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成都,我借唐寧的手機和家裏打了個電話,便回了學校。
已經請假這麼久了,也該回去上課了。找散魂刀的事情沒辦法急在一時,隻能慢慢來。
之後的日子過的很平靜,我準備著畢業要交的論文,和平常一樣上課下課,做回了一個平凡的大學生。
經曆了那麼多之後,我更加懂得生命的含義,時間對我來說,一分一秒都是珍貴的。
唐寧時不時會過來看我,帶著好吃的,偶爾相約去看電影,他還給我買了一部手機,在秦嶺的時候我的手機壞了,回學校沒多久他就給我買了一個送來。
我知道他是在等,等著我最後的回答。
就像我也在等,等著靳爺爺和靳勒關於延壽丹的消息,也等著那個幕後的壞人何時再現身。
回學校已經兩個星期,這天晚上,我上完晚自習,照舊到花園的昏暗的路燈下,拿出《斂骨奇錄》細細的研讀。
雖然來來回回隻有那麼幾個字,可是那咒語和各種神器的用法,我需要把它牢牢記到腦海裏,還有聚魂石的用法,我也需要摸索和熟練。
所有的一切並沒有完結,如果那人一直盯著我們家不放,我隻能在他沒有出招之前努力把自己變強,才能保證他出手的時候我有抗爭的能力。
再說我已經答應了柳年,等論文交上去忙完答辯,我就幫他去把他妻子和兒子的骨頭斂起來。
再次背了一遍書上的咒語,我把書放到書包裏閉上了眼睛。
我心裏默念著‘骨瞳’,眼眶隨即出現了一片溫熱,睜開眼睛掃視了一圈之後,沒發現有任何異樣。
這半個月,我每天晚上都會來到校園偏僻的地方遊蕩,練習開骨瞳的方法,現在幾乎不用等待,隻是一眨眼,我就能把骨瞳打開,熟能生巧果然是沒錯。
“小姐,今天去哪裏?”
胸前的玉環一閃,柳年從裏麵飛了出來。
“我們去河邊吧,整個學校,隻剩河邊我們沒去過了。”
柳年點了點頭,跟著我的腳步往前飄去。每天晚上我都會在學校裏到處遊蕩,開著骨瞳看看能不能發現冤骨。一來這可以練習我正在學習的斂骨術,再來要是能遇到柳年這樣的古魂,說不定還能得到散魂刀的線索。
我們學校旁邊有條水渠,是人工引來的,主要是為了綠化和景觀。我們都把它叫護校河。
護校河並不寬,上麵的橋也不過是五米多長。
現在已經是四月末,天氣慢慢的熱了起來,隻需要穿一件長袖體恤和薄薄的打底褲就能出門了。
河邊的垂柳上早就長出了碧綠的樹葉,風吹過的時候,它們搖擺著舞蹈,昭示著春末的美麗。河水在月光下不停蕩漾著粼粼波光,在這個夜裏顯得格外漂亮。
一路上我到處環視著,沒發現地底下有埋藏著的人骨。
不一會兒我們就走到了橋上,我站在石橋的最中間,扶著欄杆往河底看去。
橋下的河水沒有什麼異常,我抬起頭,往河的下遊看去。
隻見黝黑的河水下,一點點的白色光點出現在了河底。那些光點全部聚集在下遊的河底,離我們這裏大概有兩三百米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