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聽到‘砰’的一聲,我的身體被它橫著甩到牆壁上,撞得我一陣血氣翻湧,渾身劇痛。
“快啊!再撞一次你就沒命了!”
唐寧焦急的聲音傳來,我好不容易才摸到了褲兜裏的刀,一手握住刀背,我把小刀掰開,用盡最後一點力氣,使勁朝它勒住我脖子的身體上刺去!
那藤條拽著我又朝著牆壁撞了兩下。
它被刺中的地方濺出鮮紅的液體,全噴到了我的臉上。恍惚中我感覺脖子一鬆,新鮮空氣跟著口水一起嗆進了我的肺裏。
接著我感覺脖子上的力道完全消失了,自己的身體不停下墜,直直往地上砸去。
我閉上了眼睛,想著這次是真的玩完了,這麼高摔下去不死肯定都是重傷了。
接觸到地麵的瞬間,我身下傳來一聲悶響,我自己卻沒有感覺到特別嚴重的疼痛,隻感覺摔到了一個軟綿綿的物體上。
“你再使勁點我的肋骨就斷了。”
身下的唐寧帶著哀嚎聲對我說道:“要是我真殘廢了,你可要對我負責。”
原來是他擋在了我的身下,怪不得不覺得特別痛。
我趕緊從他身上滾下來問道:“沒事吧?你骨頭沒斷吧?”
“死不了……”
唐寧呻吟了一聲說道。
我剛想說話,突然背上一陣劇痛,那藤條不知道從那裏鑽出來,朝我背上抽了一鞭子。
我感覺喉頭一熱,接著就噴出一口血來。唐寧一臉蒼白的拽住我的身體就往旁邊拉。
接著靳勒撲上去按住那藤條,不停用刀紮在它身上。
那些紅色的液體飆出來,濺了我們一身一臉。
我手裏緊緊握著那把銀色的刀,也沒管身上有多疼,爬到那發著亮光的藤條根部,沒命的往它身上紮去。
渾身的衣服都被濺出來的紅色血液染透了,我力氣用光之後,再也紮不動了,便按在那藤根上,一下下的割著它的觸須。
“好了好了!它死了!不會再動了!你別割了,留點力氣吧!”
靳勒拉住我的手,把我拖到旁邊,我這才鬆開了手裏的刀。我靠在牆壁上,隻見那根竄進來的樹藤已經被他們兩從中間割斷了,不停的往下流著紅色的液體。
“我們三這樣,就跟屠夫似的。”
唐寧我旁邊抽起嘴笑了一下,看著我和靳勒。這時我才發現,他們兩人也是渾身都是紅色液體,看起來滲人極了。
那紅水已經把洞裏的地麵淹了淺淺的一層,把我們坐著的地方變成了一個紅色的池子。坐了大概有二十分鍾,我隻感覺自己的嘴巴和鼻腔裏全是血腥氣,胸口和腹部都痛的不行,連吸口氣都疼的厲害。
“這東西是什麼啊?尼瑪成妖了吧?不僅能動而且還流這麼多血。”
唐寧站起來往那藤根的地方走去,一邊走一邊說道。
他拿出手裏的刀使勁割著我剛才還沒割斷的那條藤根,數十下之後,其中一根最大的藤根終於被他割斷了。
那藤根的斷口處黃色的光射出來的亮度變得更強,刺眼的幾乎不能直視。
靳勒也走過去幫忙,他們兩人協作,把黃光周圍較大的藤根全部割斷了,從裏麵取出一個不大的長盒子,那盒子就像個巨大的射燈,不停發著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