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揉揉眼睛,坐了起來,隻見靳勒和唐寧也坐起來了,旁邊的手機還在響著,歌聲嘹亮。
原來是靳勒設的鬧鈴。
柳年看見我們醒來,也站起來走了過來。
我伸了個懶腰,隻感覺渾身都極是舒坦,那暖洋洋的感覺在我胸腹裏來回運轉,狀態好極了。
唐寧伸手摸了摸自己肚子上的淤青之處,又摸了摸自己的背,驚訝的說道:“奇怪,全都不痛了。”
靳勒拿過手機,叫他轉過身去,撩起了他的衣服。
隻見他背上很是光潔,除了後頸上還有些黑色的傷疤。背上的傷居然全沒了,皮膚光滑白淨。
我把自己左臂上的紗布一圈圈解下來,伸手去摸,隻摸到一條硬硬的殼,我用手捏住那殼的邊緣,輕輕一拉,麻癢的感覺傳來,那條殼竟然被我撕了下來。
我把它拿到靳勒的手機下麵一看,隻見那是一條長長的黑紅色的東西,好像是傷口結的痂。
這時候我再伸手去摸自己原本的傷口處,隻見入手光滑,和傷口周圍的皮膚沒什麼區別。
“靳勒哥哥!你看看你腿上的傷!”
靳勒把他的褲腳卷起來,褪下紗布,隻見他傷口處也是一層褐色的傷疤,他逮著傷疤邊緣輕輕一撕,那條傷疤也被撕了下來。
原本的傷口處除了皮膚更粉一些,看不出來和周圍皮膚有什麼不同的地方。
“看見了吧,這就是百年山藥的功效。”
旁邊的柳年再次撚著胡須笑道:“不但如此,你們吃了這山藥,相當於吸收了散魂刀的一部分靈力,以後普通的孤魂野鬼,根本就近不了你們的身。”
我們聽完大喜,沒想到被鳥群攻擊之後,竟然因禍得福,得到了這樣的奇緣和力量。
但是我突然又想到了一件事,扁扁嘴朝著柳年說道:“柳叔,那以後你豈不是不能住在我帶著的玉環裏麵了?”
“呸!我說的是普通的孤魂野鬼,不是我這樣強大的百年古魂!你們這才吸收了多少靈力,怎麼可能對強悍的我造成威脅!”
我看著他一臉倨傲的笑容,隻得幹笑了兩聲點頭稱是。
我們站起身來,回到自己的旅行包旁邊,靳勒拿出了一個更小的雙肩包,把他畫符的木盒裝了進去,我清點了下自己的東西,發現除了他給我的那把刀和唐寧給我的登山繩,並沒有什麼好帶的東西。
我們三人走到水潭邊,看著那高高的冷杉樹巔,一陣唉聲歎氣。
“又要爬一趟,早知道我就不下來了。”
唐寧哀怨的說道,我也歎了口氣,看著在冷清的月色下黑漆漆的冷杉樹,聲音裏充滿了悲傷:“我是真的有很嚴重的恐高症啊……”
靳勒拍了拍我的頭,笑了:“走吧,別埋怨了,抓緊時間。”
說完他拿著電筒,一隻腳踩進了水裏。
“我說你們怎麼就這麼笨!”
旁邊的柳年跺了跺腳,在月色下他渾身發出冷冽的白光,一張老臉上的表情無比的苦大仇深:“誰叫你們爬樹了?”
“不爬樹怎麼上去?”我愕然的看著柳年問道。